醫院的病床上,蕭若言正頂著一頂溼『毛』巾躺在那裡,因為正輸著的『藥』水被陳青山給拔了,她的體會已經開始持續升高,不得已之下,只能採用這種最原始的物理降溫方法。
陳青山則是如同火燒的螞蟻一般,急的在地上轉來轉去,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蕭萬良那邊還沒有傳來任何訊息,這讓他不由心急如焚。
只是他也明白,單單憑著鄧老這麼一個稱呼想要在粵東省找個人,即便是以蕭萬良的能量,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看了一眼臉『色』慘白,嘴唇乾裂的蕭若言,他也不知道蕭若言到底能不能撐到那個時間,在這個時間,他心裡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後悔。
“青山,你彆著急,先坐下歇會,只要我爸找到人一定會告訴我們的。”
陳青山如何能不著急,可是正如蕭若言所說,急也沒有用,他只能耐著『性』子又坐到了病床上。
蕭若言輕輕的挪了下身子,她把頭枕靠著陳青山的大腿說:“青山,你現在後悔麼?”
在這種生死相依的時刻,陳青山哪裡會聽不出蕭若言的深情,他勉強笑著說:“後悔啊!當然後悔,我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你是個大美女呢?身材這麼好,長得又好看,要是早點泡你,沒準早泡上手了。”
蕭若言輕輕在陳青山的腿上掐了一把,她咳了兩聲說:“臭流氓,整天都在想什麼呢?”
陳青山笑道:“流氓嘛,當然是在想著怎麼耍流氓啊,不然還能想什麼。”
蕭若言抓著陳青山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口,她說:“你今年到底多大啊,為什麼你明明十六歲,我總感覺你不像是十六歲,哪有像你這麼大就這麼流氓的。”
輕輕的挨著那一團柔軟的堅挺,原本應該很是香豔的一幕,卻讓陳青山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他能夠感覺的到,蕭若言已經放棄了。
閉著眼把眼淚再次憋回去,陳青山帶著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說:“你說多大就多大,你要是想知道多大就自己『摸』『摸』看就知道了。”
蕭若言愣了下,她不知道陳青山說的是什麼意思,轉瞬好像明白了什麼的她笑罵道:“臭流氓,大流氓,大壞蛋。”
就這樣,兩個人在病房裡互相鬧著,互相說著什麼,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噔噔…”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陳青山往門口一看,他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輕的把睡著了的蕭若言放好之後,才朝著門口走去。
來人是一名男青年,約莫在三十五歲上下,陳青山並不認識他,但是根本他的衣著打扮,他判斷這人應該是蕭萬良安排過來的。
不出陳青山所料,這青年男子看到他過來之後,就先做了個短暫的自我介紹。
“我是郝平,蕭副市長的秘書。”
陳青山沒有跟他客套,只是輕輕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然後他輕聲問:“找到鄧老了麼?”
“你說的那個鄧老是不是鄧鐵老先生?”
隨著郝平的提醒,那已經幾乎遺忘的記憶慢慢甦醒,陳青山終於想起了鄧老的名字。
他心中一喜,連忙點頭說:“對對,就是鄧鐵老先生,好像是妖都哪個醫院的院長。”
“如果你確定的話,那就沒錯,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