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言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可是她在無意中看到陳青山幫李詩韻擦眼淚的時間,她就是覺得很不舒服。
至於到底是為什麼?
也許根本沒有為什麼,人之所以是人就是人有著各種各樣的情緒,而這種情緒又充滿了多變『性』。
可是令蕭若言沒想到是,原本正忐忑不安滿臉古怪表情的陳青山卻發火了。
只見陳青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憤怒,他抬手指著蕭若言說:“蕭若言,你剛才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有你特媽的這麼當老師的麼?
李詩韻那麼大個孩子有你說的那麼齷蹉麼?
『色』情圖?我承認上次我畫的那張畫在某些人眼裡卻是有點問題,但是有沒有問問李詩韻看到的是什麼?
沒問是吧,我告訴你,她看到的是九條魚。
做為一名老師,你覺得這樣汙衊你的學生,你還配做老師麼?”
出離憤怒的陳青山已經忘記了他如今是一個學生的身份,對於過去欺負李詩韻的慚愧,和因為慚愧衍生的同情,讓他一聽到蕭若言的話就炸了。
兩世為人的他知道,李詩韻的家庭壞環境肯定很差,平時穿著破舊的衣服甚至明顯是別人給的舊衣服,每頓僅僅吃上一個饅頭喝點稀飯,在這種情況下,年僅十幾歲的李詩韻心裡難免會有些自卑,
否則也不會那麼怯懦,做了一快一年的同桌被他欺負了整整一年都不敢吱一聲。
做為一個成年人的思想,他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人中傷,但一個本就沒錯而又值得同情的人卻受到了汙衊,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發火。
蕭若言的話在他耳朵裡,無疑是等於在中傷甚至侮辱李詩韻這個原本善良而又怯懦的孩子,出於人『性』在本能中的憐憫弱小,陳青山想都沒想後果,直接就發飆了。
這就是陳青山,一個沒有文化,沒有素質,甚至連一瓶水便宜都不放過的傢伙,可這個看不到任何優點的傢伙卻依然保留了一絲人『性』。
也許時陳青山的反應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也或者是發起火來的他看上去有些恐怖,這讓蕭若言整整呆了一分鐘都沒有說話。
直到她回過神來,才終於意識到她之前的話確實不妥,哪怕是做為一名成年人,去說那樣的話都有些不應該,更何況還是做為一名老師。
“我…我…我…”
出於後悔中的激動,蕭若言我了好幾次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明白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再也收不回去的了。
蕭若言深深的吸了口氣來平復激『蕩』的情緒,她對著陳青山說:“對不起,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謝謝你讓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蕭若言誠懇而又毫不做作的態度讓陳青山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天生似乎都應該只會對而不會錯的蕭若言居然會對他一個學生道歉,
要知道在大多人眼裡老師又哪裡會錯,如果老師不對那一定是學生錯了,如果學生錯了就應該接受老師的教訓,在如今的教育系統中,老師又怎麼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