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若言看來,用手擋著臉一直不說話的陳青山可能是被她剛才那話給傷到了,畢竟這些十五六歲的學生正是最敏感的年齡段。
已經二十歲的她也是從這個年齡過來的,她知道也許一句不經心的重話,就可能給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帶來很深的傷害,
陳青山低著頭一直捂著臉的樣子,很有可能正在無聲的哭泣。
蕭若言斟酌著她剛才的語氣是不是過分了點,然後她在心裡開始組織語言,應該怎麼做才會不失了老師應有的尊嚴,又能讓被她傷到的陳青山感到安慰。
可就在這個時間,一直低著頭捂著面門的陳青山突然放下了手,他抬起頭的對著蕭若言說:“對不起,蕭老師,我就是早上起來的太早所以有點瞌睡,我知道讓你失望了,也讓我爹媽失望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不拖班裡的後退,努力學好知識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正準備說些什麼的蕭若言被陳青山這連珠炮一樣的表態給弄呆了,她不僅懷疑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這個嘴裡說著要好好學習的陳青山,還是那個整天逃課打遊戲的壞學生麼。
可是,可是這讓她思考了半天的話還怎麼說,能說的都被陳青山給說完了,她還能說什麼。
蕭若言毫不掩飾臉上的懷疑,她狐疑的問:“真的?你知道錯了?”
如果是在前世這個年齡的陳青山,他一定是一臉的不耐煩,不過做為一個三十歲的重生者,他早就明白當初那些老師的話多是苦口良言。
這個他以前覺得有些可惡,但是實際上從來沒有一次體罰過學生的蕭若言,更是一個真正的有責任心老師,所以他這一番話那都是真心實意的。
不為別人,僅僅為了他將來不用再去做苦『逼』的電焊,不用讓他那將來會日漸老老去的父母擔心,他就應該好好學習,至少讀大學對於一個農村家庭的他來說是出路之一。
然而很遺憾,真心實意就未必能夠稱心如意。
在蕭若言帶著古怪的表情離開後,在同桌李詩韻那如同看著火星人一樣的眼神中,
陳青山發現,英語真他媽的是本天書,哪怕他是一個重生者也沒有任何的卵用,
那蝌蚪一樣的單詞,那讓人頭昏腦漲的語法,那極度繞口的發音,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學不會。
倒是當初通篇要背的語文,和那過去很多都不理解的文言文,反倒是無師自通了。
他無奈的合上了那並不算厚的英語書,心裡滿腹牢『騷』的想著:“這尼瑪好好的華人學什麼鳥語,這不是為難人嘛。”
時間一晃就到了七點,在學生們早就期待很久的放學鈴聲中,陳青山也隨著其他人走出了教室。
花上五『毛』錢在學校門口的早餐店喝上一碗大胡辣湯,再花五『毛』錢買上很大一塊蔥花大餅,美滋滋的吃完之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陳青山這個剛剛重生幾個小時,在不久之前立志要做一個好學生的傢伙,又曠課了。
陳青山只是一個剛剛回到2002年的重生者,這次曠課還是他的第一次,所以這個又字當然不是他的想法。
不過在蕭若言眼裡,這個屢教不改,把她的話當耳邊風的陳青山實在是太可惡了,
在早課時間還信誓旦旦的告訴她說要做一個好學生,讓她幾以為自己的話終於收到了效果,
可是當在第二節課上英語的時間,她發現那個早上一臉認真說要當好學生的陳青山,居然又不見人了。
蕭若言的心裡很是氣憤,她想著“居然差點就把我給騙了,虧我早上還以為自己的話太重了,像這種屬驢的傢伙就得用鞭子抽才行。”
不過儘管氣憤,她還是放不下那種做為一名老師的責任,畢竟她除了是英語老師之外,還是二七班的班主任。
當第二節課的下課鈴聲剛響,很喜歡拖堂的蕭若言一反常態的準時下課,在學生們七嘴八舌的輕聲議論中,她連課本都沒有帶就走出了教室。
她要找到陳青山,做為一名班主任,她覺得她有義務教育自己班上的每一名學生。
陳青山在幹嘛?
此時的他正在那個他常去的網咖中玩遊戲,不過和過去打遊戲努力砍怪不同,他正在一遍一遍的複製貼上把聊天框的內容從遊戲介面發出去。
只見遊戲的介面上每隔幾分鐘就顯示出來一段黃『色』的喊話內容:新鮮出爐的棒子,有需要的傻『逼』給我滾蛋。
而同樣還有過幾秒就在安全區刷屏的白『色』喊話,不斷的在那聊天框上面重新整理著。
倒不是陳青山不想做一名好學生,只是讓一個心理年齡已經三十歲的人,每天在課堂上去學那點枯燥的初中知識,還不如把他殺了;
再加上在如今這個時代別人不知道遊戲道具可以賣錢,他可是很清楚這款遊戲的道具那可是非常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