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來行冠禮麼,硬是要他坐個龍輦來。
有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須淨重抬眸,就看年輕的帝王一臉不耐的大步而來,看也不看跪了一地的官臣,徑直朝他這邊走過來:
“跪什麼跪,不知道朕今個兒冠禮,想讓朕折壽不成,一群混賬!”
“……”
已然習慣陛下暴躁脾氣的諸位官臣默默撩衣擺起身,陛下這又是怎麼了?
火氣甚大。
逍遙王同王妃坐在左側,起得吹鬍子瞪眼,雎羨當作沒看見,一把坐須淨重身側,埋怨:
“你安排個勞什子的龍輦,坐得我很不爽,是不是該罰你?”
須淨重聞言眉眼微抽,“今日會勞累重重,本王考慮到皇上會勞累故而安排了龍輦代皇上步行,皇上原來竟然是想走來麼?”
真的是…
有轎輦不做,要走著?
雎羨挑眉看他,不然呢?
須淨重:皇上怕是有病。
“……”
雎羨的冠禮,乃是須淨重主持。是逍遙王提出來的,雎羨沒有意見,是自家阿爹還是須淨重這廝主持,他都可以。
反正一來二去都是至親的人。
“以昏冠之禮,親成男女。”
“冠者,禮之始也,嘉事之重也。”
“無大夫冠禮,而有其昏禮。”
“公侯之有冠禮也夏之末造也。”
“成人之者,將責成人禮焉也。責成人禮焉者,將責為人子、為人弟、為人臣、為人少者之禮行焉。將責四者之行於人,其禮可不重歟。”
…
然後就是忙碌碌的一天。
直至夜幕降臨,宮裡才徹底安靜下來。
雎羨感覺自己累的筋疲力盡。離開北殿和須淨重並肩走在一起,險些要直不起腰來。
須淨重覷了他一眼,嘲道,“皇上真是好體力。”
赤裸裸的嘲諷。
雎羨聽得可清楚了,聞言立即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