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伶娉回答道,“想來就來了。”
用最漫不經心的語調。
“咖啡廳是你的?”
“嗯。”
“挺好。”
“嗯。”
“過得怎麼樣?”
“很好。”
“我也不錯。”
……
他們就像一對老友一般,面對面坐著平靜融洽的敘舊,他們之間的圓桌上,擺放著點心和咖啡,還有一枝熱情似火的紅玫瑰。
君止戈和伶娉聊了許多無關緊要的話題,坐了許久,君止戈才離開了咖啡廳。
伶娉沒有送,甚至沒有看君止戈離開的背影一眼,和從前的她決然兩個模樣。
君止戈走後,伶娉坐在收銀臺一個人沉默了很久,許久許久之後,才有人看見伶娉動了,拿起桌上的紅色手提包,開啟,取出一盒煙,取了一支。含在嘴裡,點燃。
煙霧繚繞。
君止戈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巴黎。去了別的城市。
可是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他已經走遍了全世界,他現在還不想回家。
於是君止戈繼續往前走,餘生,關於流浪的人生。
…
君止戈漫無目的,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走到哪裡就是哪裡,來到杭州便是杭州,去到敘利亞便是敘利亞。
因此,君止戈得到經常的運動鍛煉,故而身體健康,享年102歲,102歲逝。
在這之前,君止戈一直堅持徒步旅行。君止戈蹣跚學步的時候,曾經吸引了無數人驚訝敬佩的眼球。
可是他們不知道,沒有家的人,才會走得這麼遠,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隨著風,越飛越遠,越飛越高,就再也見不到了。
也再也回不去了。
剛好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