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嗓音說,“別怕。”
護士笑,這個女孩每個月都來定期檢查,她們已經為她抽過好幾次血了,知道雎鳩恐血,所以每次都會輕輕的,減少雎鳩的恐懼。
因為雎鳩不放鬆下來,針頭根本無法進入血管…
“放輕松紮西德勒,你已經撇過頭了,看不見的,放輕鬆放輕松…”
一個護士負責操作,另一個護士在柔聲細語的安撫雎鳩,這是每個月雎鳩體檢時必然發生的事情。
雎鳩漸漸放鬆下來,護士“趁火打劫”,利索抽了血就立馬把滴管遞給另一個護士。
格桑大大鬆了一口氣,抱著涼薯顛兒顛兒跑過來問雎鳩:
“德勒德勒,你要不要吃涼薯?”
雎鳩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格桑,有氣無力道:
“我想回家…”
雎鳩這樣,許肆胸腔裡的那顆心髒驀然生猛的抽痛,這種痛啊,名為心疼。
格桑也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著急的看向了許肆,“四哥,我們帶德勒回家吧,德勒今天好像特別累。”
許肆看著雎鳩蒼白的臉色,不禁憐惜,點點頭,“好,我們回家。”
雎鳩聞言淡淡一笑,不啊,她是說,她想回盎然。
想念如,想井枸,想鈴鐺,想藏雪,想啊爹…
如若三年前榮謙黎沒有救了她,她是不是就能見到阿爹了?
想著,雎鳩悄無聲息提起了嘴唇,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特別累呢…
格桑先和雎鳩回保護站,許肆和老九留在衛生站等體檢結果。
很快,護士就拿來了體檢報告。
讓人歡喜的是,小姑娘又長了兩厘米。許肆笑,小姑娘就要十八了。估計是小姑娘最後一次長高了吧。
一米七五多一些,許肆搖搖頭,太高了。
不過盡管是這樣。小姑娘看起來仍舊清瘦。
令人憂愁的,則是雎鳩一直虛弱的身子了。護士方才留話。加之雎鳩有缺鐵性貧血,雎鳩的身子還是不好。還是需要在飲食方面上好好調理。
許肆微微沉了眸色,在這裡,紮西德勒的身子怎麼可能調理好?
老九在一旁,也黯淡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