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雎鳩什麼都會。那天雎鳩以右手受傷推辭了他的邀請,他還以為雎鳩推辭不過是不會。
畢竟,在江澎的認知裡,女生多是不會打籃球的,因為女生打籃球就如同打群架,壓根不是在打球。
可雎鳩好像並非如此。
她打起球來眼神會變,渾身的氣場會變,怎麼說呢。
江澎看出來了,雎鳩每做一件事眼神裡都只有認真。
昨天雎靳生日,今天頭條已經出來,小皇帝為雎先生精心準備了驚喜。
今早帝都就炸了。
九千九百九十九隻千紙鶴,三十五盞孔明燈,十二層大蛋糕,參加生日會的餘千人。
真是驚喜。
卻也走心。
江澎驀地輕嗤一聲,笑似非笑,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雎鳩在發洩,但是在發洩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君止戈從車上上來,抬手關上車門,摘下墨鏡,大步往前面的事務所裡走去。
從大門進去直走隨後左拐轉彎,門口上有一牌子,寫了治療室三個字。
君止戈推門而入,裡邊伶娉坐在褐色的真皮沙發裡,倚靠著背椅昏沉睡去,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肌膚讓這個三十歲的女人看起來宛如十八少女。
伶娉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眉首微垂,高挺的鼻樑骨上架著金邊眼鏡,聽聞腳步聲微微抬頭,露出鏡片下祖母綠的瞳孔,加之男人深刻的五官使得這個男人看起來美輪美奐。
蘇予深,簡史心理的主治醫師同時也是簡史心理的老闆,是一名十分出色優秀的心理醫生。
“來了。”
蘇予深淡聲道,在微涼的治療室裡聲音顯得有些涼。
君止戈並不在意,在蘇予深一側的沙發上坐下,“怎麼樣?”
這話問的是伶娉的情況。
蘇予深掀了掀眼瞼,翻了翻手裡的紙張,道,“心理有問題,中度。”
君止戈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伶娉心裡已經不正常了,不過還好只是中度,還能治。
蘇予深並沒有像別的心理醫生一樣給伶娉開一堆所謂的藥,而是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的治療方案,放在桌上後就提前下班了。
君止戈:……
身為老闆提前下班真是任性。
君止戈拿起那幾張紙仔細看起來,反複看了好幾遍,不知過了多久,伶娉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