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枸臉上一紅,忙不疊取了錦帕擦掉淚花,“殿下,井枸沒哭……”
她聞言氣笑了,“不是叫你莫要喚我殿下麼,你怎麼就是不聽?真是頑固!”
遂井枸就破涕為笑,許是被她小小一個卻談吐如大人的模樣逗笑了罷,雎鳩回想,隨後井枸笑著對她說:
“這是宮裡的規矩,不是頑固。”
井枸是盎然最美的女子的兒子,遺傳璟燃娘娘井枸生的極好,五官都像是被上天精心雕刻過,一瞥一笑,好看的能將人看傻眼了。
固然井枸笑的再如何好看,她都沒好氣,“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了,規矩還是人定下的呢,怎麼就一定要去遵守呢!”
井枸望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說,“因為,無規矩不成方圓呀,殿下……”
她氣的猛然回身厲聲朝他怒喝,“須淨重!”
此時,她已然放出了屬於皇女的氣勢,還未成器卻也成了雛形,淩厲一抬眸,便能將人嚇住。
繞是在須家見慣了奸佞陰險的井枸也受了這一嚇,皇女雛形的威壓使得他下意識“噗通”一聲,雙膝跪下:
“臣在!”
兩個字瞬時又將她氣的冒煙,她氣的嬌喝,“不許喚孤殿下!也不許你俯首稱臣!聽見沒有!”
井枸猶豫不決,頑固道,“殿下,這乃是……”
她高聲打斷他,與他對抗到底,“喚孤的字!”
“……”
井枸跪在地上沉默許久,半晌,井枸抬起頭望著她氣的通紅的小臉,和一雙執拗的眼睛,終是妥協點下了頭顱。
“是,……子逑。”
她瞬時眉開眼笑,變臉的速度令他傻了眼,她卻恍若未見,抬手笑意盈盈招呼他:
“井枸,快來,我們去儲秀宮聽念如唱戲!”
“子逑,你慢些跑!”
儲秀宮是嫻妃的寢宮,字念如,素愛唱戲,她與井枸便是念如常年去聽戲的忠實小聽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