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尚天是穿著開襠褲就玩在一起的,他可以說是比蘇淺都熟悉尚天。
同樣的,尚天也是無比熟悉他的。
他敢百分百肯定,尚天不會用那種要殺人的目光看他。
莫說是一盆水了,就是十盆,尚天也不會想殺他。
雖然這個想法十分荒謬,但蚊子想了想,還是拿麻繩將尚天捆在樹上,再......潑了他一盆水。
尚天再次轉醒,他看向蚊子的目光......
噢不,他壓根沒看蚊子,只是一臉擔憂的看向地上的蘇淺,然後咬牙切磋的在院子中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蚊子身上,“你為什麼不讓人將阿淺抱回房?
你知不知道,地上有多冷?”
他的聲音陰測測的,蚊子卻盯著他看了好一段時間,方才送了口氣,這個是尚天。
是他熟悉的尚天。
蚊子想了想,問道:“少當家,我抱阿淺,可以嗎?”
蘇淺還未醒來之前,他都是不會鬆開尚天的。
這村裡,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蘇淺,別人......他都信不過。
他們之所以會為了尚天效力,是因為尚天有米糧,他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相信他的話,會不會站在那個陌生人那邊。
所以,他只能等蘇淺醒來。
等她醒來,什麼都好說。
尚天沉默著點了點頭,蚊子是他好兄弟,對蘇淺並無其他想法,他這麼多,必定有他的含義。
蚊子深吸一口氣,將蘇淺安置到椅子上,方才看向尚天,問道:“少當家,你記不記得......”你幾歲還尿床?
可話問到一半,蚊子就卡住了,如果他真問出口,少當家會不會打死他?
要不,換個話題?
可還有什麼事,比這話題更隱秘的嗎?
“你有話就說。”尚天淡淡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