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只要不說,表示出不願意的態度,誰會知道她曾經的往事?
她為何要這般?
李甾只覺心頭亂的很。
彷彿是看出李甾在想什麼,娉婷淡淡的笑了,“李甾,我娉婷沒你想的那般無恥。”
她的笑容,看著讓人心酸。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甾想解釋兩句,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旁的蚊子算是明白了,這壓根就是一本亂帳,他這個外人還是不參合進去的好。
他無聲離開,跑到尚家,將在娉婷那處見聞細細說了,方才道:“你們說,那李甾和娉婷姑娘是啥關係啊?”
尚天淡淡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這是閒得厲害?”
居然還有時間管別人家的閒事?
尚天覺得,他不能這樣浪費糧食,得給蚊子安排點事兒。
“明天,你帶著那四萬人,去將臨海城清理乾淨了,將城中人口都登記造冊。
我不管他們從前什麼身份,以後我也只認他們冊子上的身份。”
這亂世,有多少人想換個身份?
一一細管,哪裡管得過來,還不如任由他們。
蚊子點了點頭,問道:“若是子棄父母的呢?”
“逐出我們的領地範圍,連同他的父母。”
“這未免太殘忍了吧?”將人渣驅逐出去,蚊子能理解,將父母也驅逐,是哪裡來的道理?
尚天冷笑,“那人今日這般模樣,是誰養成的?
父母過慈,養出這樣的人,難道還要我們提他們受著?
這般的人,豈會有什麼良心可言?
可若是隻驅逐他離開,他的父母還要心心念唸的,他日,他死了,他父母還要恨我們。”
忽地,他畫風一轉,“若是那等不能動的老人,就留下吧,我們給她養老送終。”
蚊子深深嘆了口氣,“少當家,你估計得被人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