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看向說話之人，那人是她最疼愛的孫輩，“你可知輸了後果？”
她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滄桑，她何嘗想受人轄制呢？
可後輩之中，無一人能打過尚天，她能怎麼辦？
妥協，只是她一人受苦。
若是不妥協，便可能整個家族都會被毀滅。
林小五點頭，“知道，可我們不能平白看著祖母受苦。”
林老夫人摸了摸林小五的腦袋，輕笑道：“只要你們好好的，祖母便滿足了。”
即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祖母。”林小五紅了眼眶，“可那般，孫子一世難安啊。”
林老夫人輕笑，“你這個傻孩子。”也就只有小五是真的擔心她的了，其他人......呵呵。
“娘。”林家主看著林老夫人，也紅了眼眶，“兒子不孝。”
他也一把年紀，有兒有女了，他沒有勇氣，讓一家人陪著他們一起死。
林老夫人搖了搖頭，“我也活夠了。”
真的夠了。
林家主什麼都沒說，林夫人上前，擋住林小五，“娘，我們怎麼也不會讓您出事的。”
小五是她生的，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
待會，他肯定會行動。
若是兒子出事，她活著有何意義？
不若將所有人都拉下水，“傻孩子。”林老夫人搖頭，“你們都聽話，快收拾東西。”
他們也該上路了。
林夫人默默無語，背過一個小包袱，便牽著林小五的手，道：“娘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待會你要如何，先與娘仔細說說。”
林小五看著自己白髮蒼蒼的母親，搖了搖頭，小聲道：“娘，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