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隨我來,進裡面歇息歇息,想好了買什麼再決定。”夥計將張黑土三人直接引領到二樓,進入一間雅緻的房間。
“這房間真好。”張石頭眼睛掃視了一圈,由衷的說道。
房間很大很寬敞,格調很是清新,四周擺放著各種三人沒見過的裝飾物,牆上掛著幾幅書畫,靠近門邊的位置是獨角小圓桌,上面放著青花瓷瓶,裡面插著許多藍白相間的花,散發出一種鄉土味道,讓張黑土三人很是沉醉。
中間有一個方形桌子,張黑土三人則是坐在桌前的木質椅子上,眼睛不時的打量一下週圍,口中也是時而交談。
“吱呀……。”開門的聲音,將張黑土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這位是我們商行的管事,同時也是黑龍帝國北部區總管事錢先生。”夥計尊敬的介紹道。
“錢管事,你好。”張黑土三人站起,心中也是頗為敬佩的說道。“在張黑土三人看來,能做黑山城中黑龍商行的管事都已經很了不起了,更別說是黑龍帝國北部的總管事了。更何況此人看起來也年齡也不是很大。”
錢管事身穿藍色綢緞,頭上簪束端正,大眼睛雙眼皮,一副瓜子臉,膚色也很白,一看便是博學多識,才華橫溢之人,與夥計和張黑土等粗人很是不同。
“三位兄弟客氣了,還不知三位兄弟怎麼稱呼?”錢管事微笑著說道。
“張黑土、張石頭、張恃才。”三人回答道。
“既然大家都認識了,看你們年齡也不大,我年長你們幾歲,以後你們就稱我錢大哥即可,我也不喜歡管事管事的稱呼。”錢管事和藹的說道。
“那以後就要多麻煩錢大哥了。”張黑土客氣的說道。
“哪有麻煩之說,說起來,咱們現在也是一家人了,老弟你再這樣客氣,可就是不拿我當自家人了。”錢管事板著臉說道。
張黑土聽完錢管事的話語,一時有些轉不過彎。“要說相識便是朋友之類的,那自己也能理解,畢竟二者有交易關系,可是這莫名其妙的怎麼就說成一家人了。”
錢管事看到張黑土的表情,口中有些驚疑的說道:“老弟你莫非不知道?”
“知道什麼?”張黑土無辜的看著錢管事問道。
錢管事沒有回答張黑土,而是對身旁的夥計說道:“你先下去吧。”
夥計躬身退走後,錢管事將門關上,轉身對張黑土三人說道:“三位兄弟,咱們坐下說吧。”
張黑土三人坐下,錢管事也是來到桌前,將桌上的青瓷茶杯放到三人面前,再倒上茶水,然後才坐到椅子上。
“你得到黑龍令牌之時,就已經算是我們黑龍商行的一份子了。當你將令牌煉化之時,那你就是我們黑龍商行真正的一員了。”錢管事表情認真的看著張黑土說道。
“還有這種事。”張黑土目瞪口呆。
張石頭在一旁也是聽的雲裡霧裡,心中琢磨著。“少主不是咱們天黴宗的宗主麼?怎麼又成黑龍商行的一份子了?”
張恃才雖然也是默不作聲,但眼睛不時的轉動一下,隱隱的猜出什麼。“張恃才是知道張黑土是黴運宗宗主的事情,所以聽到二人的交談,便明白張黑土不知何時,竟然不知不覺的成了黑龍商行的一份子。”
錢管事看到張黑土三人的表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也是暗自的誹謗。“如此不知變通之人,掌櫃的是怎麼看上的呢?就只是因為做事有情有義?”
其實並不是張黑土不懂得變通,實在是黑龍令牌到手前後,自己都未曾與外人接觸過,也未曾聽人說起黑龍令牌持有者應該做的事情。“就算與陸少華交流之後,也只是以為這令牌是一種天大的榮耀,也只是知道自己買賣可以更加的省銀子。”
張黑土雖然是讀了很多書籍,也懂了很多的人情世故,但現在依舊生活在自己狹小的世界裡,所以對外界的一切並不瞭解,對於一個令牌的真正作用,當然也不會知道。
錢管事卻不同,年僅二十歲,就靠自己的實力,坐到如今北方總管事的位置。從小接觸的事物,還有看人看事的眼界,都要比正常人長遠的多。所以此時以一個欣賞鮮花的眼光,去剖析牛糞,自然是找不出任何可觀之處。
錢管事雖然心中對張黑土很不滿意,但還是極其耐心的為其講解了一個時辰,將黑龍令牌的作用極其相關的一切,全都告知張黑土。
錢管事全部講解之後,便客氣的離開房間,隨後進來了一個夥計,繼續招呼張黑土三人。
張黑土將令牌的所有事情全都銘記於心。然後與張恃才商議,將手中的銀兩全部換成更實用的武器裝備等等。
張黑土與張恃才商議結束後,便下樓挑選裝備,隨後結賬離開黑龍商行。
錢管事站在窗前,看著離開的張黑土三人,心中不禁對送出令牌的掌櫃有些抱怨。
“沒想到這個錢管事身上的金色光環那麼濃,還有那酣睡的掌櫃,身上的金光更加濃鬱,只是周身的灰色卻也不少。”這是張黑土入城以來,看到的最耀眼的金光,只不過張黑土沒有顯露出來,而是默默的都記在心上。
張黑土在前,張石頭拉著板車在後,最後的則是張恃才。三人向前沒走出幾步,便看到鼻青臉腫的眾少年從拐角處出來,眼神委屈的走到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