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鋼刀之人卻沒有在意,轉身向前走去。
這躺在地下的壯漢,正是張石頭的爹,名叫張老憨。
這樣的一幕幕,不止是在一個地上上演,而是所有的青年和壯漢,都在用飛蛾撲火的做法,去面對每一個手持鋼刀之人。
在這些壯漢和青年的拼死下,為老人和孩童爭取了更多的逃命時間。
年事已高的老人和女人,有的懷中抱著哭泣的孩童,有的互相攙扶,瘋狂的向村外跑去。“只要跑到村外,那活命的機率就會大大的增加。無論是荒野還是樹林,還有更遠處的黑石山脈,都將是藏身的好地方。”
可是等這些人跑到村口之時,卻是另一個絕望在等著他們。
趙五一個人手持鋼刀,站在那一動不動。鋼刀上還有著未幹的血跡,近前躺著幾個老人的屍體,神情冰冷的看著跑過來的眾人。
稍微懂些事情的孩子,都已經被嚇得停止了哭泣。
“越過四處者,死。”趙五聲音冰冷的說道。“彷彿趙五那裡就是一個界限,凡是跨越者,便會立即死去,而不去跨越,趙五自然不會出手。”
“早晚都是死,還不如為這些孩童爭取一線生機。”一個弓身駝背的老人聲音悽慘的說道。
眾位老者和女人全都點頭稱是。隨後凡是能走路的孩子,都被放在地上,還不會走路的孩子,便由幾個年輕一點的女人抱著。
老人們一個眼神相互交換之後,便瘋狂的一起湧向趙五。抱著孩子的女人和會走路的孩子,則是不停的向兩側奔跑。
趙五沒有任何的多餘的動作,只是鋼刀抬起,手臂一揮。
“啊……。”一道金芒從鋼刀上出現,刀芒橫掃而過,將趙五面前的所有老人都攔腰斬斷,不絕於耳的慘叫聲響起,很快就將地上的黑土染紅。
女人和孩子聽到慘叫聲,更是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可是還沒跑出多遠,趙五的身形奇跡的出現在他們前方,又是一個橫刀閃過。
趙五連出三刀,並且都是同一動作。
趙五回到原地之時,面前已經沒有任何人,只有遍地的殘肢,流淌的紅色血液,內髒散發出來的作嘔味道。
趙五沒有看地上一眼,仍舊是冷眼看向前方,等待這下一個出現之人。
張黑土剛要到村口,便找了一個視角極好,小時候一起玩耍藏匿的小山坡,抬頭向村子的方向望去,便看到金芒閃爍,肢體橫飛的場面。
張黑土腦袋‘嗡’的一下,手不自覺的攥住手旁的野草,臉上青筋閃現。“死去的那些人,都是張黑土熟悉的面孔,這些人的面孔,一一在張黑土的腦海閃現。”
知道村子出事,但是張黑土心裡還只是著急惦記,也很冷靜的處理分析。但是此刻,親眼看見這麼多人死去,張黑土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不知所措起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山脈中的野獸和妖獸啊!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下手。”張黑土腦中轟鳴,尤其是看著那些橫飛的殘肢,更是感覺全身僵硬,連血液都被凍住一樣。
“手腳都不聽使喚了,我是害怕了麼?”張黑土想站起來,可是卻發現手腳動不了。
“這種感覺才是發自內心真正的感覺,如果連這種恐懼都無法戰勝,也今生也註定無法走的太遠。無論是人還是野獸,都要面臨生死,面臨殺與被殺。最終的強者,也是戰勝一個又一個敵人,從殺伐中走出來的。所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戰勝恐懼,更是戰勝自己。”王富貴和張黑土心意相通,自然能夠感受到張黑土的一切情緒。
張黑土聽到王富貴的話語,內心無數個聲音在吶喊,可是想要活動手腳,站立起來,可是就是做不到。
“我不要讓張家村的人白死,我要幫助還活著的人報仇,未來我還要成為絕世強者,帶領天黴宗走向輝煌。所以我不能敗給這小小的恐懼,不能敗給自己,不能敗給任何人,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我已經是最倒黴的人了,所以我不會認輸,永遠都不會。”張黑土心中不斷的呼喊,不斷的重複著話語。
“啊……我不會認輸,不會,不會。”張黑土心中吶喊著,黴心竟然自主的運轉,黴運之力滲透而出。
張黑土整個人都被一層濃濃的黑色霧氣包裹住,自身實力不斷攀升,強大的氣勢爆發開來。
趙五眉頭一皺,突然轉身向張黑土所在的山坡望去。“就在剛才一瞬間,趙五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種讓他心悸的力量。”
“在這種山野地方,不可能會出現比自己實力還高的人。”趙五雖說是這麼想,但還是直盯著張黑土的方向。
“轟……。”張黑土體內就像是爆炸一樣,手腳終於恢複,原地站立而起。
“是他。”張黑土整個人跳起,幾個跳躍便來到趙五身前,筆直的一拳打了過去。
趙五隻看見一個黑霧的人形沖來,便迅速展開防禦。全身金光一閃,一副金色的盔甲出現,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金色的戰神一樣,手中鋼刀也是被金色覆蓋,兩米長的金色刀芒出現,朝著人形黑霧砍去。
“相比之前擊殺老人和孩子的時候,此時的金色要比之前更加的凝實渾厚。”可見趙五對這黑霧也不敢託大,不僅毫無保留的展開防禦,並且不甘落後的給予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