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少男少女好似驚弓之鳥,多數蹲下身形,只有三男一女原地站立,拿出狩獵的弓箭匕首,謹慎的看向周圍。
張石頭聽到張恃才的話語,判斷聲音來源後,果斷的將拳頭甩出。“張恃才則是快速的拉弓上箭,瞄準張石頭前方。”
“是我。”張黑土看到拳頭打來,卻是以掌相迎,隨後牢牢的將拳頭抓住。
張石頭和張恃才聽到聲音後,便已經知曉來人是誰,尤其是那光禿禿的大腦袋,更是讓所有人都知道。
前方的少年少女看到他們以往的笑柄,就和見鬼一樣,心中頓時覺得詭異。只是此時此刻,卻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仍舊是原地不動,戒備的看著周圍。
“黑土。咱們張家村完了。徹底完了。”張石頭在看到張黑土的瞬間,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上前緊緊的抱住張黑土,聲音中帶著酸楚,而且有些嘶啞,眼中熱淚嘩嘩的流淌下來,手掌拍打著張黑土的後背,一個個血色的印記停留在張黑土的衣衫之上。
前方的少男少女受到張石頭的影響,就像是被一根引線點燃的爆竹,內心的酸楚和失去親人的痛苦一下傾瀉出來,哭泣聲和哽咽聲隨之傳出。
地上蹲著的幾位少年哭的更是厲害,三男一女還站立的少年,也是強忍著身體,手中保持著警戒,但眼中的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來,滑過臉龐,將胸前的衣衫打濕。
張恃才也是淚含眼中,心中很想和張黑土一樣,想放縱的將自己的一切情緒都發洩出來,可是他不能,他內心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堅強,要帶著眾人脫離危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黑土知道此時不是囉嗦的時候,放開張石頭,看著張恃才問道。
“村子外來狩獵隊襲擊,村長讓我帶著他們逃命,天石山脈是逃命的唯一之處。”張恃才簡單概述。
“村子裡現在什麼情況不知道麼?”張黑土說道。
“不知道。”張恃才搖頭說道。
張黑土同樣也是心急如焚。“雖然村裡幾乎都嘲笑過他,嫌棄過他,可是那畢竟是他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面前的這些少年,都是與自己一同長大,長大以後才慢慢和自己疏遠的。”
“石頭帶著大家去我修煉的洞xue,咱們兩個人返回村子,偷著看一看情況。”張黑土思慮了一下說道。
“這樣也好。”張恃才與張石頭不同,張石頭只知道張黑土在這段時間實力突飛猛進,張恃才卻能看出更多的東西。既然張黑土這樣提出,那肯定就是對保護眾人有著一定的把握,不然也不會在這時候冒然提出這樣的意見。
“石頭,你帶著他們去黑土修煉的洞xue,然後你們全部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步也不許離開,一直到我們倆回去為止。”張恃才看著張石頭,大聲的說道。
前方的少年雖然不明白張恃才的用意,但依舊是老實的遵從,尤其是現在的情況,更是緊抓著者根救命稻草。“這既是村長對他們的交代,也是他們對張恃才頭腦的佩服。”
張石頭現在是村裡實力最高的少年,張恃才則是村裡頭腦最聰明的少年,這已經是現在村裡公認的事實。
“好吧。”張石頭看了張黑土一眼,乖乖的點頭。
“現在就出發吧。”張恃才催促道。
張石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看了二人一眼,大步的走向前方少年處,口中說道:“全部站起來,一會兒緊跟著我。”
張石頭看到眾人全部站起來,繼續說道:“我在前面開路,張金鎖和張二牛警戒左側,張獵人和張小影警戒右側,中間的也打起精神。”
“走。”張石頭看到點名的四人點頭後,大手一揮,轉身向前沖去。
張黑土看到眾少年離開,急忙的傳話王富貴。“王叔,你留意一下他們,一旦有什麼危險,就幫他們一下。”
“少主放心吧,您修煉的洞xue,在靈器的範圍內,越是實力強大之人,就越不敢靠近那裡。一旦他們有危險,我會立即將他們轉移到靈器中的。”王富貴說道。
“辛苦你了,王叔。”張黑土傳音道。
“少主客氣了,少主之命,便是屬下應該做的。”王富貴回到。
張黑土與王富貴吩咐之後,便看著張恃才說道:“恃才,咱們走吧,不用惦記他們,他們一定會很安全的。”
“恩。”張恃才轉身與張黑土朝著張家村沖去。“對於張黑土的話語,張恃才自然是毫不懷疑。一起長大的三兄弟,信任與默契程度,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
張黑土在前,張恃才在後,‘蹬蹬蹬蹬’的腳步聲不斷響起,距離村子也是越來越近。
張恃才目前是煉體中階修為,奔跑速度自然沒有張黑土快,之前照顧眾人,體力消耗也是不少,所以張黑土獨自一人在前,盡快的趕往張家村,張恃才在後,盡力為之。
距離張家村還有幾裡地之時,張黑土便已經看到前方一片沖天火光。“燃起的灰燼隨著風兒,飄散到幾裡之外的地方,那種木屑燃燒的味道,更是遠遠的就鑽入張黑土的鼻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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