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如雪淡淡的開口,眼中發散著勢在必得的光芒,其餘二人靜立不動,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個翠青的小玉瓶,拔出瓶塞放到千尋蟲身下轉了轉,剛一收手,那小蟲子卻突然像打了雞血般在皓如雪的虎口處盤旋起來。
老者和迪迦皆是持有疑惑態度,唯有皓如雪一人始終牽著一抹淡漠的笑意。
倏的,千足蟲的頭停下,兩根觸角向南面的方位探去,彷彿有意所指,皓如雪這才抬眸,手順著千足蟲的方向指去。
“那裡,就是骨生花的所在方向。”
此話一出,在場二人都舉目望去,特別是南族族長更是一怔,那裡似乎是,南國的方位。
南族雖是獨立於各個帝國之間,可由於地形之勢距離南國的範疇並不遙遠,所以常常被認為是被南國的附屬族,他們南族的人對待南國自然也就多瞭解了一些。
“如雪兄可確定?”
心中欣喜被強行壓抑,迪迦免不了憂慮的問道,僅憑一個小蟲子就定下結論,是不是草率了些,不是他不信恩公,只是在這件事上,還需謹慎為好。
沒想到此話由迪迦說出,皓如雪一陣婉嘆,隨後從容解釋道:“千足蟲不是普通的小蟲子,它是我這些年遊歷各方異域,傾注多年心血所得,可根據來人的血而感受母體所在,絕對萬無一失,若不是當年在剛練成之時,無意中粘上了骨生花的血,我成名的名號或許就不是銀針醫聖了。”
還有一句話他沒對迪迦說,也因為這一滴血,讓他當時都想産生再練一隻的沖動,可沉寂下一想,著實費力太大隻得作罷,沒想到這只被他廢棄許久也不捨得扔的小蟲,今日真能派的上用場。
原來是這樣,迪迦樂不攏嘴的點點頭,要真如恩公所言,那他們找到公主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
南族族長此時也已收回了視線,樂呵呵的開口:“活了這麼多年,老朽今日倒是眼拙了,沒瞧出這不起眼的小蟲子能有這副本領,公子說的沒錯,用毒尋人的方面,我們南族甘拜下風。”
不愧為南族的掌權人,在技不如人時會直截了當的承認,幹脆利落,不像其他帝國的君王,被指出錯誤時只會勃然大怒,用計用刑。
皓如雪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向著老者伏身,悠悠道“前輩贊譽了,小生只是將十年的心血凝聚才終於得出個可千裡追蹤的小蟲,不似南國,有千萬世間絕頂的蠱毒,每一種,都是劇毒之王。”
南國的蠱毒每一種皆是高階的劇毒,他遊歷各國,碰見的中毒人不在少數,可唯有南國毒術,全都極為難解,世間能破的人沒有幾個。
“呵呵,我們南族精通製毒和下毒,唯獨不會用毒伸展出各種用處,公子的路數新奇的很。”
南族看著捋著花白的胡須,言辭間不由有著對其的贊賞,沒有任何家族底蘊要想培養出這般的天才著實不易,也是這孩子天賦異稟。
只是他哪裡知道,皓如雪並非沒有傳承之人,不過是對外界隱瞞了去。
他笑了笑,和煦的表情令人如沐春風。
“前輩,小生還有一事不明。”
一把拉過還在看好戲的迪迦,對南族看著拱手,“聽聞天乾與南族於老祖宗那輩便得以深交,卻因後來不知各種原因而斷絕了來往,即是如此,南族怎還會救身為天乾血脈的伊婉?”
照迪迦的說法,兩族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天乾的祖上甚至都已經下達了禁足令,由此可見關繫著實惡劣。
一語道破其中玄機,神智瞬間清醒,從方才被喜悅沖昏頭的迷濛中掙脫,迪迦這才倏的想起天乾的祖訓。
“是啊族長,在下亦由此疑問,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