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一臉驚愕的宋大少爺笑了笑,這才讓他把放回到了肚子裡,大咧咧的道:“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一天天嚇死個人!還你們人,當你不是人啊!”
蹙著眉,一副心有餘悸得樣子說著,見他如此,只換得王富貴看似認同的點點頭。
要說這王富貴是何人,那可是京城中最大布商之子,生意往來遍佈各國,經途看到的錢莊十有八九都是他們家的,壟斷産業極大。
但這人就是不懂得知足,放著諾大的家業不繼承,獨自出來開了這麼一個為男女之間牽線的奇緣館,淨配製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劑。
“你最近,都去哪兒了?好像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
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噙一口,不緊不慢的態度,絲毫看不出是剛從某人魔掌下經歷了那樣的風波。
宋魏然眉眼一束,剛被撲滅憤怒的小火苗又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你還好意思問這個,不都是你讓我在全京都百姓面前丟了那麼大的人,害得我被我老爹禁足,幾日前的選妃大典才被放出來。”
一屁股在男人對面坐下,宋魏然覺得自個兒近日來莫不是犯了太歲,不然怎麼這麼衰,還好近日來大街上的百姓們茶餘飯後閑談的都是北齊公主與秦暢的婚事還有秦語的失蹤,現在他出門在外,幾乎不會在有什麼人對他指指點點。
正細細品出韻味的男人在聽到選妃大典四個字時,拿著瓷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目光閃過一抹暗色,裝作不經意的說:“選妃大典?既然去了,挑中了什麼姑娘沒?”
漫不經心的話自空氣中一圈圈蕩漾開來,宋魏然也沒在意,想起那晚的事就略為煩躁。
“挑什麼姑娘,唯一看中的都讓別人挑走了。”
那日,各路王孫貴胄齊聚,自己剛剛解除禁足自然是心情大好,看到穆研雪如神女般不染塵世出現在宮宴中,本想去客套兩句,誰知皇上就突然下旨,將昌平公主許配給素來跟他們不對盤的大皇子秦暢。
等到自己在想去找穆研雪的時候,已經被秦暢捷足先登,自己就只得獨自回到席間,別的貴女,他還真沒怎麼仔細看,畢竟有穆研雪那般絕色佳人在場,誰還會注意其他資質一般的女子。
想到這兒,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任性冒失的身影,怔了怔,接著心裡一陣嫌惡,那般趾高氣昂的女人誰會喜歡,不知道將來會嫁給哪個倒黴蛋。
王富貴斂眸,黑眸深不見底,深沉的模樣跟他的名字倒是很不般配。
往生鈴在宋魏然身上發出警示,那就表明,宋魏然身上沾染了他要找之人的氣息,一定,是他半月內接觸過得人。
被禁足之前宋魏然的接觸面太廣,既然在選妃大典後氣息愈發濃重,那那個人,也定然同在。
或許,抓住了這條線索,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出,它到底,附身了誰……
似笑非笑的揚起一抹弧度,佯裝感興趣的道:“哦?你這家夥看中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若是以後跟了你這麼個浪蕩公子,豈不是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此話一出,宋魏然險些被剛放進嘴裡的水嗆死。
大掌一揮,“什麼浪蕩公子,誰是浪蕩公子?要不是你毀我清白,本少爺還是萬千姑娘眼中的夢中情人呢!”
說罷,忽然兩手一伸,捏住了對方的臉頰,“你個王富貴!你家祖墳才冒青煙,沒見識過昌平公主美貌的土鼈!”
在兩面臉頰被扯得左搖右擺中,王富貴嘴角揚起,這一幕更是刺痛了宋魏然的眼。
“好啊你個王富貴,你簡直變態的令人……”
聲音逐漸埋沒在他騰空的思緒裡。
哦?昌平公主嗎……
看來,關系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