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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魏然聞言眉毛一跳,面對這句褒貶不一的話,隱在袖子下的手緊緊的攥著,面容卻是寡淡如初,“哦?是嗎?那這是魏然的榮幸。”
秦暢卻沒有絲毫諷刺的意思,得知於錦安全之後,他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即便心中依舊後怕不已。
可是也不得不承認,若不是宋魏然的提醒,入水的時候自己絕對不會去救老五,而是必然要先救於錦的,可是自己一旦真的這麼早做了,不管之後老五是否安全,自己和於錦都將陷入危險之中。
而這個危險是來自天子的憤怒和群臣的攻訐他們不會去管在秦暢的心中誰佔據的位置高,他們只會認為自己是為了私利任由親兄弟落入水中而不管不顧,
“如宋二少爺這般冷靜如斯的人委實難得,便是本殿都不能夠做到如此,但是宋二少爺卻可以完全的置身事外,讓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彷彿真的局外之人一般,不得不說,如此心性,委實了不起。”
秦暢雖然面無表情,不過話語之間也沒有絲毫開玩笑,或者其他的意思。
宋魏然看著這個樣子的秦暢,卻是緩緩的笑了,“我卻覺得大殿下此言差矣,我這般心性其實算不了什麼,真正厲害的應該是你才對,從前,你雖然沉迷玩樂多些,然而卻是從始至終都是清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人,而到後來,這一點更是有增無減,我向來相信,三位皇子之中,心性最為強大的便是大皇子您了,無論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許都不會讓您皺眉,然而今日卻頗有些讓我意外不已啊!”
宋魏然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要看破秦暢面無表情之下的所有的偽裝一般,“殿下,你知不知道……方才你失態了。”
走近了幾步,輕聲道:“而且你神色之間已經出賣了你的心思,看來你對這位北齊公主是動了真情了。”眼簾微垂,繼續道:“不得不說,這件事確實讓人意外不已啊!”
秦暢抿唇未語。
秦暢清楚,宋魏然說的話都是實情,只不過自己真正動情的那人並不是北齊公主,而是現在頂著北齊公主名頭的於錦而已。
他最是明白不過,若是今日掉入水中的是真正的北齊公主,他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而且他會當機立斷先將老五從水中救出,畢竟再怎麼明爭暗鬥,他們二人都是親兄弟,他在自己面前掉入水中,自己要是無動於衷的話,自己以後就真的沒有在朝堂之上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今日無論宋魏然出於什麼心思來提醒他,他都該對宋魏然道一聲多謝,可是再想到若是沒有那個女子突然出現,自己究竟是會救於錦,還是老五呢?
捫心自問,再讓他抉擇一次,他依舊無法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決定。
宋魏然眯了眯眼睛,道:“既然如此,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那麼把於錦交給我來照顧,我會對她很好。”
秦暢冷眸掃過宋魏然,他沒有想到事到如今,宋魏然竟然還沒有放棄這個想法,而且還會在這個時候提出,看來宋魏然對於錦確實存一些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