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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錦握緊了手中玉佩,這本是她的物品,贈與穆研雪,是為了以後她的性命,但是現在她誠然不想在南國繼續待下去了,所以這塊玉佩她還給了自己。
連著方才在書房之中的那個約定,她想要的只不過是禦元祁的線索。
看著穆研雪強硬的將玉佩放入自己的手中之後,就旋身離去,毫無拖沓之態,於錦卻覺得頭更疼了。
這次她雖然兵不血刃的解決了四皇子,然後卻讓穆研雪抓住了把柄,穆研雪和於錦進入書房之後,穆研雪當場質問於錦身份。
穆研雪本就是聰慧之人,看到今天的場景,她又怎麼可能還不懷疑於錦在南國的目的。
“你到底在南國意欲何為?”穆研雪的眸子尖銳的就像要剖開於錦所有的偽裝,直指被她隱藏的隱秘。
“南國大皇子秦暢,四皇子秦明,再加上宋府丞相之子宋魏然,你與他們竟然都相識,而且兩個人全然為你開脫,你並不是初來南國吧。”穆研雪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從數月前,王爺突然宣佈你纏綿病榻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在北齊露面過,也從來沒有聽說誰見過你,就是去探望你的人也以旁的理由被拒絕了,而現在你卻是生龍活虎的在南國之中,這是不是說明從數月之前你便不在北齊了呢?”
不得不說,穆研雪確實聰明,她條條縷析之下,竟然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其實穆研雪之所以沒有一開始想到此處,是因為她第一次見到於錦的時候,禦元祁就在她的身邊,她本以為於錦只不過是在禦元祁封王之後遠離北齊京都,於錦的病勢好轉,只不過是京都之中沒有接到訊息罷了。
但是現在接連見到於錦,身邊卻都沒有禦元祁,而很明顯,這南國朝堂中幾位重要人物,和於錦都是有所牽連,那麼這就讓穆研雪不得不多想了。
“穆研雪,有些事情不是你該問的,更加不是你該知道的,你當初既然選擇了來到南國,那麼就該好好做你的和親公主,若是你有什麼難為的事情,盡可以拿我給你的玉佩找我,我若是能夠做到必不會推辭。”
於錦面色不變,不答反倒是將穆研雪逼上絕路。
“這並不是我也選擇的,或者說我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於錦,你我同為北齊丞相之女,只不過你的父親家族已然在歷史的車輪下喪生,為何你還要在這裡?而我所苦苦求而不得的人,你卻能夠輕易擁有,憑什麼?你究竟憑什麼?”
連連兩句質問,似乎想要將心中的苦悶盡數發洩而出,“我本以為我和世間旁的女子不同,我不會爭風吃醋,我更加不會戀慕斯人勝過自己,然而事到如今,我才知曉我和旁人沒有絲毫區別,原來女子皆是善妒。”
最後幾句道盡了心中的無奈與悲涼,正如她自己所說,她苦苦求而不得的人,卻愛另一個女子深入骨髓,她有何嘗能夠真的做到無動於衷呢?
一滴淚從穆研雪空洞失神的眼眶中滑落,從臉頰之上路過,最後落在衣襟上,泯滅於無,徒留悲涼韻味。
於錦卻是神色不變,鎮定自若的看著堪堪失態的穆研雪,“穆研雪,你應該清楚,有些東西不是你的,這是你無論如何也求不到的,就算是你費盡心思百般糾纏,最後若是依舊一場空,你有又能夠如何?何不如現在就放下,去真正的喜歡一個喜歡你的男子,你本是聰明人,何苦如此讓自己陷入蹉跎。”
說到最後,於錦對於穆研雪到底還是生出了幾分憐憫之心,穆研雪何等驕傲之人,若不是喜歡上了禦元祁,她本該一輩子都高傲的仰著頭顱而活,一生順遂,奈何偏偏遇上了這麼一個人,一個讓她此時此刻放棄尊嚴也要喜歡的人。
穆研雪閉上酸澀的眼睛,她搖了搖頭,“晚了,從一開始就在晚了,從見到那人起就晚了,我前半輩子為自己的家人而活,他們想要一個聰明女兒,所以我苦學琴棋書畫,掙得才女之命,人人都道我聰明,然而我卻知曉我並非聰明,我不過是執著而已,而現在你也道我聰敏,可是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這兩個字……”
她睜開眸子,點漆一樣的眼珠定定的看著於錦,一字一句道:“……我要的是為自己而活。”
“你現在不就是嗎?”穆研雪打量著現在的於錦,一身南國服飾,裝飾打扮和在北齊之時全然不同,灑脫的彷彿隨時可以拋下一切離去。
於錦無法和穆研雪解釋自己現在的情況,更加無法對她說自己並非自願留在南國,然而更加重要讓她無法對穆研雪進行反駁的是她卻覺得現在很好,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彼此傾慕,即便現在被迫遠離,但是心繫在一處,為彼此在一起而共同奮鬥著,自己這樣何嘗不是為自己而活。
那麼她又有什麼權利去質疑穆研雪呢?
她也不過是個求而不得的女子罷了,自己站在得到的角度對穆研雪的處境無法感同身受,那麼也就沒有權利去阻止她。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無用,那麼既然如此,咱們做一個約定吧。你現在想要的無非是一個機會,我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要幫我將這次的事情解決。”
相比於在彼此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兩個人更適合現在談判的這種形式。
於錦清楚穆研雪之所以今天一大早就來到這裡找尋自己可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危,她能夠來到這裡恐怕也是沒有少費心思,而現在能夠讓她如此動心動力的只有禦元祁一人而已,所以她這次來找自己必然是為了禦元祁,而這個機會指的就是讓她接近禦元祁的機會。
兩個人都是北齊難得一見的奇女子,這樣兩個人相對而立,要麼求同存異,以此來求得共存,要麼雷霆之怒,鬥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