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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秦放浪蕩不羈了二十餘載頭一次如此認真的想要求娶一位姑娘,當然了,其中自然不乏利益的考量,他畢竟和穆研雪相識不過一日,更是彼此試探著,然而試探之後的結果卻是讓他更加的覺得再也沒有旁人更加適合他的皇子妃的位置了。
誠然他舅舅一直期望他娶他的表妹宋三姑娘,然而若是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是不願意的,這也是出於利益的考量,若是有一日他成為天子,自己的舅舅本來在朝堂之上的威望就極高,若是宋府再多了一位皇後娘娘,那麼到時候宋府的權勢太高,甚至可能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所以為了避免此事的發生,他自然能夠不娶宋三就不會娶。
至於穆研雪,一是因為他的容貌,這一點秦放並不否認,他對她的容貌很是滿意,甚至頗有些痴迷,而接下來更加重要的就是她的聰慧,雖然他對於收到的那封信依舊半信半疑,然而他對穆研雪展露出來的聰明卻更是滿意的。
一位地位尊貴,身份合宜,而且又有足夠頭腦的女子,這不正是他需要皇子妃人選嗎?
“只不過我現在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希望昌平公主能夠給我解惑?”秦放忽然道。
穆研雪挑眉:“是關於那封信的事情?”
似乎除了那封信,自己與這三位皇子之間也沒有旁的牽連了,他們需要的是權勢,而自己呢?自己又要從中得到什麼呢?是從南國權勢之中游刃有餘的輾轉戲弄試探,還是隻是為了轉移心口處的疼痛而對自我的放逐,眉眼微微低垂了下去,被星辰鋪滿的眸子裡也轉瞬暗淡了下來。
出乎穆研雪的意料,秦放搖搖頭道:“不是。”
頓了頓,他又彎了彎眸子,道:“其實只是好奇而已,你初到盛京的時候,我率領禮官迎接於你,那一日你面無表情,清冷孤傲的如同天上仙子,不願意過多的看一眼底下凡人一眼。
本來以外你對這場和親是不屑一顧的,而今日再見你,你雖依然絕色如初見,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卻不同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昨日宴席上我連翻試探於你,而你卻是毫無反應,卻又在今日做出回擊,不過短短一日,究竟是什麼讓你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
穆研雪微楞,她委實沒有想到秦放提出的疑問竟然是這個,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要用一個玩笑將這個問題岔過去,“真是沒有想到五皇子殿下竟然心細如發到這個地步,這麼些微的改變竟然也讓你注意到了……”
她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腦海裡,心口處,似乎連著一根緊繃的線,一經觸碰,自覺抵抗,這完全是出於心裡甚至腦海的最直接的反應。
然而秦放卻不知道為何對於這個問題窮追不捨,“並不是些微,而是極大,昨日你在宴席上一言不發,我竟然險些以為你不會說話,而今日你性子雖依舊清冷,卻已經多了分算計在,想來你昨日其實連我什麼模樣都懶得看,而今日竟然能夠對我說出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語來,這番變化可真不是能夠用些微來……”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卻突然被穆研雪打斷。
秦放驟然腳步,回首看過去,卻見穆研雪已經先自己幾步停在了自己而身後,月光的照耀下,依舊是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頰,然而此時面無表情,不,更加準確的說是面色陰沉。秦放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了穆研雪的不對勁,他看到她孤傲如仙,也看到過面色清冷,甚至言笑晏晏,唯獨這個樣子,接近於憤怒似乎被觸碰到了底線的穆研雪,他沒有見過。
“……夠了。”穆研雪站在那裡,再一次重複道,她站在距離秦放幾步遠的距離,卻又恰恰是和陌生人在一起的時候最恰當的心裡安全距離。
“你……怎麼了?”秦放思緒沒有轉過來,他頗有些不能夠理解穆研雪情緒的突然轉變,方才兩個人聊的還算是投機,雖然不至於將彼此的一切和盤托出,但是至少各自都會流露出幾句真話,這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已經是不容易的了。
似乎是突然驚醒,又似乎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穆研雪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試圖來緩解自己腦海裡的痛苦。
秦放看到穆研雪這個樣子,忍不住走上前一步,試探的問道:“怎麼了?昌平長公主,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穆研雪卻警覺的立刻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她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下意識的握住自己的頭,只覺得自己愈發的頭痛欲裂,而更加痛苦的是自己的心髒的位置,那裡跳動的那顆心似乎正在被五馬分屍般的劇烈拉扯著,就差一點,只差一點,一切正在處於一個臨界點上,自己只差一點就能徹底感受不到所有痛苦,但是確實偏偏在最痛苦那個位置上。
似乎終於受不了,不待秦放說什麼,她接連不斷踉蹌後退著,緩緩的抬起頭,眸子裡的痛苦之色很是容易讓人感同身受,她匆匆的扔下一句,“今日便到此吧。”
然而向墜在兩個人身後的馬車處去了,看似步伐穩健,然而卻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從容鎮定。
直到一直注意著這面的丫鬟將她迎住了,然而攙扶著她坐進馬車裡。
然後車夫架著馬車,快速的離去。月光之下盛京最繁華的鳳凰大道的街頭,秦放眉頭微蹙,眉宇之間若有所思。
馬車已經失去了蹤影,然而秦放心中卻升出了疑惑,本來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問,哪裡想得到竟然會引出穆研雪如此大的反應。
這裡面必然是有些事情的,至於什麼事情……
秦放的唇角緩緩勾起,他屈指在唇邊吹出了一聲短促的哨子聲音,然後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像疾風一樣從暗處奔過來,秦放翻身上馬,在離去之前最後看了一眼驛站方向,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