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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啊……”
置處，其實不止他和老五如此，很多人名門小姐也罷，世家公子也好，都在若有若無的注意著那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那一處，明明暗暗的，似乎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即便現在琴聲笛聲激揚到了極處，舞女們揮灑香汗。
皇兄俊秀絕倫，北齊公主貌美無雙，他們二人看上去很是匹配。”似乎是在贊揚，又似乎只是單純的評價。
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五皇子回之以驚訝的神色，“怎麼？難不成四皇兄你就這麼放棄了？”他唇角的弧度變小了幾分，愈發像是譏諷之意，“方才的話恐怕未必出自你真心吧。”
見四皇子秦明神色不變，依舊如初，從容的倒著酒，五皇子抱臂，以一種冷眼旁觀的姿勢說道：“我聽說前幾日還是昨日來著，大皇兄親自去拜訪四皇兄你，而且後面還帶著許多人，這倒是讓我很是好奇啊，大皇兄親自前去到底所為何事呢？”
後面五皇子秦放刻意放慢了語速，盯著四皇子的神色，卻見他眉頭不可抑制的抖了抖，似乎想起了極其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
發現了這一點的五皇子愈發的從容了幾分，至少他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可能還有幾分擔心兩個人聯合的意味，然而現在這番試探下來，看是兩個人之間恐怕發生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而且這絕對不是好事，樂的坐山觀虎鬥的五皇子笑意格外的悠然。
這幾個兄弟裡，除了已經死去的三皇子，他其實在心裡最厭惡的就是這位虛假到極致的四皇兄，他平日裡廣結好友，以善愛百姓，寬己待人聞名，甚至一度被朝臣百姓冠至賢明，父皇更是愛拿他來做對比，從小到大，皆是如此，若是他的本性真是如此便也罷了，然而他的本質卻於自己毫無差別，自私自利，瑕疵必報。
看著他在人前的時候掛著的虛假笑容，五皇子一度心裡有過沖動想要將他撕裂開來，讓人看清楚他的本性。
五皇子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手上直接間接的早已鮮血淋漓，風流名聲更是人盡皆知，但是他自己認清楚了自己的性子，不屑於偽裝。
便是好色，便是暴虐，那又如何，他手裡握權利，距離那個位置更是咫尺之遙，他的母妃舅舅更是為他保駕護航，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質疑他。
四皇子放下手裡的酒杯，就這麼看著五皇子，平淡到極致，反而讓五皇子的腦袋忍不住後退了些，這麼被看著，委實有些滲人。
秦明嗤笑了一聲，“那面那兩位可是聊的愈發投機，怎麼？難不成你真的覺得就憑宮裡的那位貴妃娘娘和朝堂裡的宋丞相，你就能夠如願報的美人歸？”
湊近了幾分，眉眼裡帶了幾分輕視譏諷，“不愧還是沒有長大的孩子啊，竟然還如此幼稚，秦暢能夠在二十年間成為被所有朝臣百姓公認的皇儲，你以為他憑借的真的只是他的身份嗎？”
又是一聲冷笑，“若是真的如此的話，他又怎麼可能一路通暢無阻，現在即便虎落平陽，然而你卻別忘記了虎終究還是虎。”
最後刻意壓低的句話落入了秦放的耳朵裡，讓他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
只覺得嗓子發啞，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到了相對而坐的兩個人那裡，不得不承認，那兩個人坐在那裡竟然異常的般配，這種般配指的並不只是容貌，還有的是氣質。
秦放耳邊似乎還在回響著秦明的那句話，秦暢真的如他以前那樣表現出來的無用嗎？這場皇權的爭奪他看似已經失去了天子的歡心，沒有了希望，可是誰知道背後想要掩蓋的是什麼呢？
四皇子瞧見了五皇子的神不守舍，眼眸深處的譏諷愈發的深了幾分，秦放看不起自己，自己又何嘗看得起過他，說到底若不是靠著他的母妃和那個丞相舅舅，他又哪裡會有今日，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現在卻妄想奪嫡。
“大殿下，從我來你這裡坐下，暗中窺探的，或者明目張膽的看過來的，不知凡幾，嘖嘖，大殿下，你說他們是在看我還是在看你呢？”
穆研雪單手支頤，因為喝了幾杯薄酒，臉上泛起了微紅的桃花色，讓她看起來少了幾分清冷的神色，反而多了幾分溫和的意味。
秦暢低垂著目光，既不喝酒，也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穆研雪忽然輕笑了一聲，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到秦暢的冷淡一樣，說道：“真是有趣啊，我本來以為北齊的局勢已經夠有趣了，來了南國我方才知曉原來這裡更加有趣，嘖嘖，這一趟倒是真的沒有白走啊！”
泛著水光的大眼睛眨了眨，莫名的帶了幾分誘惑的意味，“五皇子率領禮部臣工親自迎接也好，四皇子將這寧堂山莊贈與我舉辦宴會也好，其實所為都不過是試探於我，都在查驗著我的真實目的，他們想知道那封信裡面所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麼他們又能夠得到多少幫助，那麼你呢？大皇子，難道你真的沒有野心嗎？”
頓了頓，唇角掀起，麗色難掩，“還是說你的計劃尚且沒有開始？”
秦暢的目光落在穆研雪微微泛著粉紅色的臉蛋上，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語，“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
穆研雪愣了愣，不滿的嘟起塗著口脂的嘴唇，道：“要你管，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別打斷我。”
秦暢眉頭蹙起，肯定道：“你喝醉了。”
穆研雪抬起一隻手指在面前搖了搖，道：“錯了，你錯了，我沒有醉，我只不過喝的有些多。”
穆研雪確實醉了，只是醉意並不深，她也確實沒有多喝，只不過她的酒量並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