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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微薄的陽光透過花樹枝丫落在於錦和穆研雪的身上,暖洋洋的,為兩人身上蒙上了一層暈黃的光芒。
於錦從穆研雪的手裡拿過那枚玉佩,雙魚鏤空白玉玉佩,色澤清透,觸手溫潤,無論是雕工還是材質甚至品相,這枚玉佩毋庸置疑都是一枚上佳的玉佩。
拿在手裡把玩,看著那栩栩如生的兩條首尾纏繞的鯉魚,於錦有一剎那的恍惚。
她卻又將於錦放回了穆研雪的手裡,淡淡的道:“抱歉,這件事情我不能夠答應你。”
“為什麼?不是你說的嗎?我救了你的命,只要你能夠做的,你必然會為我去做一件事,現在我提出了我的要求,你也什麼不能夠履行你的約定?”即便如此質問,穆研雪依舊有種咄咄逼人的美麗。
於錦靜默了片刻,有些事情她本不應該說,然而看著穆研雪如此失去了平日裡冷靜睿智的模樣,她忽然在心中嘆息一聲,說到底,穆研雪也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子而已。
“這件事並不是我不想給你辦,而是我現在辦不成。”頓了頓,在穆研雪不相信的目光裡,她緩緩說道:“現在的我。無法聯絡到禦元祁。”
禦元祁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準確的找到自己,這肯定不是運氣,想來他應該是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人手,只不過這到底不是北齊,而是南國,不是他的地盤,所以即便是安插了人心,也必然是極其隱蔽的,甚至在很多地方那些人還要有選擇性的跟隨。
當然了,這些禦元祁沒有在於錦面前說起過,而於錦也沒有主動問起來過,只不過正如於錦所說,她確實無法聯絡到禦元祁,而且就算是現在能夠聯絡到禦元祁,她也絕對不會讓禦元祁來這裡走一遭的。
現在北齊局勢緊張,前幾日他剛抽出時間來過一趟,卻也只不過停留了一個下午,就連夜折返了回去,現在仔細算起來也不過是剛剛回到北齊,她又怎麼忍心讓禦元祁冒著生命危險再來一趟呢?
“怎麼可能?你在騙我對不對?若是連你都無法聯絡到禦元祁,又有誰還能夠找到他呢?”穆研雪像是窺破了於錦的謊言一般,發出一聲譏諷的笑意。
那一日,她喝的酩酊大醉,醒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發動所有的勢力去尋找禦元祁,然而最後一無所獲。
她本以為就這麼散了,所有的不甘心,所有的旖旎心事,所有的所有,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在這裡看到了於錦,她心中無可抑制的再一次升起了希望。
然而現在於錦卻告訴自己,她也不知道禦元祁的所在,第一個感覺就是荒謬,她一定是在說謊。
“他已經回北齊了,所以我現在也無法找到他。”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對穆研雪撒謊。
於錦如實說道,穆研雪靜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又似乎是在揣摩於錦話裡的真假。
於錦這會反倒不著急離去了,她依在身後的樹幹上,斑斕的太陽光輝落在臉上,卻並不刺眼,柔和的就像是天上的雲彩,“其實你也應該清楚,現在北齊的局勢,既然禦元朗選擇了讓你來成為北齊的和親公主,那麼你知道的事情也不會少了。”伸手從樹上折落一片花瓣,她似有所感的說道:“禦元祁和禦元朗之間必然會有一戰爭,而現在正是分秒必爭的時候,禦元祁多留在這裡一刻他就多一分危險,所以早日回到北齊的封地,對於他說來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了。”
穆研雪沙啞著嗓子,道:“那為什麼你會留在這裡?”
於錦摩挲著乳白色花瓣的紋路,淡然道:“穆研雪,我告訴你的已經夠多了。”
她拍了拍手,花瓣悠悠落下,最後宿命般的歸於塵土,她直起身子,直視著穆研雪,“你幫助了我,我很感激你,所以我把你最想知道的部分已經告訴了你,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那麼恕我不方便告知了,當然了,你若是有興趣但可以去查。”頓了頓,她又指向穆研雪手裡的玉佩,帶了一絲誘惑的意味道:“若不然,你用它來換我也是願意告訴你的。”
於錦清楚穆研雪現在依舊是將信將疑的狀態,她以後免不了一番探查,現在初來乍到,可能一切都不方便,可是穆研雪那樣聰敏的人,難免在必要的時候不會透過四皇子或者五皇子來查自己,若是那樣的話,她費心維護的一切都會暴露出來,到時候真正有麻煩的就是秦暢了,於錦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發生,所以才會說出方才激穆研雪的話來。
“他真的回去了嗎?”而現在的穆研雪自從得知禦元祁已經離去後,就有些神不守舍,彷彿所以的心神都隨著禦元祁一切回到了北齊一樣。
於錦透過樹枝,看到太陽已經半沉了下去,只有大片大片炫麗的雲彩高掛在天空之上,就像是一副也完成的畫作一樣。
時間已經不早了,遠處傳來丫鬟的呼喚聲,那聲音愈來愈近,直到跟前,丫鬟氣喘籲籲的道:“公主殿下,眾位賓客已經都落座了,就等您去了開宴呢。”
穆研雪卻沒有絲毫反應,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
丫鬟急的只咬嘴唇,卻又不敢連聲催促。
於錦伸了個懶腰,懶意洋洋的,“玉佩就找放你這吧,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說罷,她起身離去,這一次穆研雪的眼珠動了動,卻再也沒有說話或者拉住她的衣袖阻止她了。
“殿下……”
丫鬟咬著嘴唇喚道。
穆研雪將拿著玉佩的手收回,放在手心裡緊緊的攥著,片刻之後,她目光微微抬起,看向的卻是遙遠的北方,停頓了一會,再收回來的時候,依舊古井無波,她漠然開口道:“宴席該開場了,咱們走吧。”
丫鬟連忙跟在了她的身後,就站在之前於錦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