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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研雪目光移到於錦身上,咬著唇瓣,似乎是真的剛看到她一般,“於錦,你怎麼會在這裡?”
於錦聞言笑了起來,“你都能夠在這裡,我怎麼就不能夠在這裡了呢?”
穆研雪之所以會有此一問,是因為在北齊二皇子妃於錦幾月前突然身患重病只能夠纏綿病榻,居住的屋子更是常年封閉。
卻沒有想到在這裡,她竟然會看到沒有半分病態的於錦,也難怪穆研雪會有此一問了。
穆研雪性情清冷,頗有些文人的高傲,她不屑於女子之間的爭風吃醋,可是現在看著於錦能夠和禦元祁並肩而立,而自己現在卻要以和親公主的身份遠嫁異國,心中的嫉恨就無法掩飾,她明明比之於錦要出色的多,從前從來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人卻過著自己渴望的生活,她又怎麼能夠沒有旁的想法呢?
穆研雪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扯出一抹微笑,可是這抹笑意和哭相無異,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狼狽,抬起寬袖協助了自己的面容,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放下,眼眶微紅,卻不再是看向於錦,而是落在禦元祁的身上,唇角勾起。
“殿下,我穆研雪自認不比旁人差分毫,我喜歡你的事情在北齊京城更是無人不知,若是我說……”
她頓了頓,聲音裡的哽咽聲讓她險些失態,然而她還是讓自己保持著笑意,“若是我說我願意放棄一切,不管是我的家族也好,不管是什麼第一閨秀的名聲也好,只求你帶我離去,你……可願意?”
於錦垂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手裡輕輕的晃動著茶杯,看著茶水泛起輕輕淺淺的漣漪。
於錦雖然厭惡於穆研雪現在的做派,但是她卻也可憐她的無望,她容貌絕世,被贊譽為北齊第一美人,一副畫像更是千金難買,讓世人競相追逐,而她的家世更是讓許多人望塵莫及,北齊權臣的掌上明珠,自幼目下無塵,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這樣的女子追隨者無數,奈何一顆心卻系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子身上。
更是不惜將此事鬧得滿城皆知,舍棄了名聲就為了逼迫那男子迎娶自己,然而那男子卻轉身娶了罪臣之女,讓穆研雪一瞬間淪為滿城笑柄。
而事到如今,穆研雪卻還是沒有放下心中的執念,仍舊在詢問那個男子,能否帶她離去?這份痴情便是於錦也為之動容。
然而為之動容是一方面,但是她卻也沒有大方到將自己的男人拱手相送。
於錦只是更加清楚現在想要讓穆研雪死心,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由於讓穆研雪親耳聽見禦元祁的心中話。
“穆姑娘,你為何會喜歡我?”禦元祁抬起頭,直視亭亭玉立的穆研雪不答反問道。
為何會喜歡上眼前這個男子呢?穆研雪微微一愣,思緒迴旋,許是那一日春日薄雨浸衣衫,在禦花園偶遇站在樹下的禦元祁,那時候的他一身玄衣,手持摺扇風度翩翩,恰好清風過,一樹梨花落了滿身,而那男子卻展開摺扇,又接住了飄落半扇梨花瓣,唇邊一抹笑意剎那讓穆研雪動了心。
“或許是一見鐘情吧……”她語氣之中微微遲疑,隨即她搖頭道:“不,我與你與其說是一見鐘情,不如說是見色起意。”於錦看著窗外的夕陽西下,耳中聽聞先是一愣,若是這個時候她是局外人那麼必然是要嘆息一聲好個大膽的女子,然而她不是,所以她只是勾了勾唇角。
“我被你的容顏所迷惑,我自認容顏絕世,從小到大更是聽膩了別人對我容貌的稱贊,我本以為這世間的美景都不足入我眼,得我贊嘆,奈何那日看到梨花樹下的你,我卻再也無法忘記,禦元祁,你說那一日我若是沒有遇見你,我現在是不是就不會如何痛苦?”
穆研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她捂著胸口的位置道:“可是我卻不後悔遇見你,若不然的話這一生我恐怕都無法體驗到心動的感覺。”
穆研雪走上前,拿起茶壺給自己到了一大杯茶水,然後在於錦詫異的目光下猶如喝酒一般將茶水豪飲而盡,她將茶杯放下,啪的一聲,彷彿醉了一般。
“禦元祁,在世人眼中,我是天之驕女,我更是得贊譽無數,不論是容貌也好,還是家世也罷,似乎得到了上天眷顧一般,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對這一切都很是膩煩,誠然我擁有了這個世上很多旁人沒有的東西,可是不論是歡喜也好,還是悲傷也罷,這個在普通人最為平常的表情,我卻都無法擁有,我有的只是膩煩。”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極為動聽,卻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後一飲而盡。
“若是別人知道了,必然是要說我一句矯情的,可是沒錯,我就是這麼矯情,我曾經在北齊京城最繁華的街頭,看著幼童哭鬧不止,看著男男女女嬉笑怒罵,看著世人為生活所奔波,或許苦惱,或許歡欣,世界在他們眼中是色彩斑斕的,而我的世界卻是灰色的,永遠蒙著一層灰色,看不清楚所有的色彩,可是你知道嗎?那天春雨,我卻看到了你,然後我的世界也就有了喜怒哀樂……”
穆研雪定定的看著禦元祁,一字一句道:“所以我的喜怒哀樂皆是因你而生。”
被這樣一個絕代佳人注視著,聽著她訴說著對自己的愛戀,於錦想,若是自己是那個男子,動心也是難免的,因為現在身為旁觀者的自己都不免心中動容。
於錦握緊了茶杯,這一刻,她也很好奇禦元祁會做何等反應。
而禦元祁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說的感受。”
於錦摩挲著茶杯邊沿的手微微一頓,她抬起頭與穆研雪一樣注視著禦元祁,而穆研雪則是扯起了一抹極大的笑容。彷彿是在印證她方才所說的一般,她的喜怒哀樂皆是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