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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喉嚨動了動,想要問一問,卻又不知道這話要如何問出口。
難不成要直接詢問他是否要靜觀其變,等著他與老五廝殺過後,他再登場。
那麼現在的他是不是已經心中有所圖謀了呢?
“造反……”
於錦口齒裡撚磨著這兩個字,眉宇之間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喜悅,禦元朗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即便她一心想讓他歸於正途,可是往往事與願違,可是轉瞬間,她又覺得自己太過可笑,自己現在又何嘗不是深陷權利紛爭之中,在陰謀詭計中摸爬滾打,又哪裡來的立場覺得禦元朗做的不對呢?
這世間,一旦觸碰到了權利二字,總有人變得瘋狂不自知。
自己不也是其中之一嗎?於錦踉蹌的後退一步,閉眼輕聲喃呢道:“原來我也不過是俗人一個。”
她後退的步伐略有些不穩當,險些跌倒,卻被手疾眼快的秦暢扶住了腰,見她神色突然蒼白,知曉她還是記掛北齊朝堂局勢。
他將她扶了起來,伸出手把滑落的發絲挽到耳後,也是苦笑道:“你這又是何苦,往日種種,譬如昨日死,這樣你未必不能夠痛快一些。何必非要糾纏於往事,現在這般不是很好嗎?”
說罷,他抿了抿嘴唇,心中愈發覺得苦澀,他又何嘗不也是放不下呢?放不下要眼中人,松不開她的手。
四皇子覺得自己彷彿被他們二人隔離開了去,置身於另一個於他們無關的世界之中,即便此時他們都在一處,相距甚近。
四皇子靜靜的等待了片刻,卻見秦暢和於錦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想要再說話的意思,他本是要離去,可是腳步尚且沒有邁動,不知道為何,有些話便脫口而出,“禦元朗雖然已然得到皇位,然而這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據我所知,他暫且沒有登基的打算,而是要等待一個時機。”
若是那個時機久久不來呢?於錦順著四皇子提供的訊息想下去,禦元朗真的會有那個耐性等下去嗎?而且就算是他有這個耐心,只怕北齊天下也沒有這個耐心,國不可一日無君。剛開始的時候禦元朗可以穩坐江山,然而那個那個位置又怎麼可能一直空置呢?
他期待已久的皇位已然到手,卻為了千秋評價而不得不暫且擱置,這於他而言必然極為痛苦,那麼他若是想要早日解決痛苦,再好的法子必然是自己製造那個他想要的時機。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禦元祁呢?他現在如何?”於錦驟然抬起眸子,落定於四皇子的臉上。
四皇子只覺得針紮似的疼,他轉開臉,抿了抿嘴唇還是道:“禦元祁並沒有參與到這場紛爭之中,他已經封王在封地就任,即便禦元朗造反,卻也沒有見到他有絲毫動作。”
於錦忽然問道:“北齊內部動亂不安,南國若是想要一統天下,這個時候發兵北上,必然如有神助,而你既然能夠將北齊的訊息知道的這麼清楚,那麼由此可見南國也並不是就沒有一統天下的心思,畢竟兩國之間的矛盾已經頗久了,雖然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總歸是想鏟除對方的,畢竟若是這泱泱天下最後只有一個君王才是最讓人心生快意的,你說我說的可對?”
面對侃侃而談的於錦,四皇子眸色變了一變,他眼前這個女子真是一步步出乎他的意料,本以為不過是個氣質出眾的女子而已,卻又發現不止於此,不管是膽量,才智,甚至格局都不拘泥於一處,甚至一國,她的眼界之寬更像是一位掌權者。
常年居於上位,看到的是天下,蒼生,也是江山,國土。
於錦上前一步,再一次發問道:“那麼是什麼讓南國放過了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呢?我想,四皇子必然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吧。”
四皇子本不想說,他清楚現在他便是不說,於錦也不會把他如何,畢竟他現在同樣手握權柄,若是自己出了差錯,不管是秦暢還是於錦都不會輕易脫身。
但是面對著於錦的灼灼目光,他竟然不由自主的開了口,“沒錯,本來得知到北齊的國內情況的時候,南國確實想要發兵北上,但是卻發現了一件事,守在邊境的赤焰軍竟然比之以前還多了半數有餘,這個時候南國若是貿然發兵恐怕得不到好處,反而若是等朝堂內鬥一旦結束,騰出所有的精力反戈一擊,那麼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這件事只得擱置。”
說了這麼多,四皇子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他直言道:“不得不說,雖然我沒有見過這位北齊的二皇子,但是竟然能夠在奪位的時候還考慮到了邊境,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號厲害的人物,現如今,他成為了北齊的帝王,只怕北齊在他的手裡只會愈來愈強,他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啊!”
四皇子竟然認為赤焰軍的佈置出自於禦元朗,於錦想要笑,於是她就笑了出來,笑意暢然,說不清楚是對四皇子的嘲諷,還是對禦元祁的贊嘆。
於錦清楚的知道赤焰軍不是禦元朗的人,若是禦元朗手裡還有赤焰軍這道王牌,他又怎麼會忍這麼久,直到把景文帝暗中給害的險些沒了性命才敢動手。
依照禦元朗的性格,他手中若是早就有這道王牌,他畢竟早就造反了。
而能夠在關鍵時刻想到邊境的只能夠是那個人,那個被於錦放在心中,時時刻刻想念的男子,那個她心中的大英雄——禦元祁。
於錦清楚這是禦元祁佈下的驚天之局,那一次在禦元祁暗中來到盛京的時候,他曾透漏給於錦三四分的訊息,但是也不過是個大概而已,具體的事情由於還沒有下最終的決定因此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過於錦心中約摸有了關於北齊局勢大致的概念。而現在果然正按照計劃一步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