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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錦眉宇之間的鬱氣已然蕩然無存,反而流露出幾分笑意,“這與你可無關,我向來知曉宮廷兇險,可是我的命運似乎和這富麗堂皇的皇宮斷不開聯系,說起來也是命運在追弄人罷了。”
最後一句話頗有些無奈的意味,讓人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不過不得不說,她之所以能夠修煉成人形,也是因為身處禦北齊皇宮,汲取皇宮之運道,並與修行之中,這天下雖大,可是任何一處的氣運都無法與皇宮相提並論,所以能夠在那裡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這半生糾葛皆在於此,歡喜也好,仇恨也罷,早就已經說不清楚了,因此於錦並沒有沉浸在這種感覺之中,只不過興之所至的感嘆一番而已。
轉眼情緒已然恢複,眉眼之間又帶了三分笑意,“且不說這些了,之前的事情我尚且沒有和你說完呢,帝王善用制衡這是好事,可是這制衡二字卻也要慎用,就好比你父皇後宮能夠平靜二十多年,就能夠看出來你父皇已然將這兩個字用到了極點,只是可惜……”
她話音微頓,秦暢喝茶的手一頓,露出精緻的眉眼,然後那眉毛就微微的挑了起來,道:“既然用到了極致,又為何談可惜?”
“可惜你父皇將帝王心術用到了極致,卻忽略了人心。”她眉目同樣的微微挑著,意態竟然和秦暢相似的有些風流。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忍不住嗔了一聲道:“都和你學壞了。”
這一聲三分嬌俏可人兒,五分明眸善睞,還有兩分媚態橫生。
讓秦暢一聽心頭便是微微一動,唇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於錦瞧見了他唇角來不及收斂的笑意,隨手拿起扇子就扔了過去,“讓你笑。”
扇子被秦暢接了過來,這力道於他而言根本說不上重量,唇角邊的笑意便忍不住了,在於錦發怒之前,他連忙道:“並不是我想笑,只是覺得這樣的你很漂亮而已。”
於錦頓時瞪了他一眼,不過卻也不再追究他了,只是彎起腰上前搶過他手裡的摺扇,呼呼的扇著風。
秦暢頓時一臉肉痛道:“你知不知道你拿在手裡的扇子可是前朝書法大家顏真用過的,你輕點,切莫扇壞了。”
見秦暢這麼說,於錦反而笑了並且變本加厲的扇著扇子,一副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
秦暢攥著手,似乎想去搶,卻又顧忌什麼著一般,不過雖然做出這番姿態,但是到底什麼也沒有做,任由於錦拿著那把價值不菲的扇子扇著。
於錦見他這個模樣到也不再迫害那把扇子了,而是放慢了舒服,一邊慢悠悠的扇著風,一邊道:“咱們繼續說正事,你父皇在做帝王這方面,雖無大功績,但也無大過,而這於一位帝王來說,已然不易,這就少不了制衡這兩個字的重要性了,只是那人心二字委實更加難以捉摸,二十多年後宮朝堂一切盡有他一人把控,而這一切的根源就在殺周大將軍。”
最後一句話令秦暢驀然一驚,他想起了自己母後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此時張口預言,卻又不知道還如何開口了。
而於錦卻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複雜神色,只是自顧自的道:“我已然查過二十多年的朝堂狀況,其實不必查也能夠猜測出來幾分,你父皇雖然成功登基,但是他身後既無母族的幫助,手下的幹將又是名聲大噪,反而遮住了他的光芒,而這一切又怎麼能夠不讓他煩悶呢。”
於錦舒緩了一下語氣,又道:“而且你父皇在那個時候年紀又不大,氣勢威名都不足以讓那些心思各異的朝臣們收斂一二,反而周大將軍憑借軍功和手下數萬將士名聲大噪,無論是軍中,還是朝堂,甚至民間,人人盡知曉他的威名,相比之下,本該是一擁百應的帝王的名聲漸弱。”
她扯了扯嘴角,似乎嘲諷,又似乎哀憐,道:“所以說你父皇怎麼能夠不做出這個決定呢?而在周大將軍死後,你父皇一人收回虎符,有了軍事的支援,你父皇趁勢而起,將權利一點一點收回,而在那之後,變是開始使用了制衡之術,只是在此之前到底是埋下了隱患。”
秦暢似乎有些瞭然了,卻又有些不確定,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是說我舅舅的死為我父皇埋下了隱患,那這與人心……”
不等他說完,於錦變接了話過來,“當然有關系,雖然我不知道你母後是為了什麼和你父皇達成的協議,但是你母後既然不惜殺了自己的兄長,那麼必然付出極大,你父皇後來也是將你母後捧到了天上去,讓她母儀天下,作這南國女子第一人,但是有一點你父皇卻是做錯了……”
秦暢立馬追問道:“哪一點?”
他知道接下來於錦說的才是重點。
“就是不立太子。”於錦斬釘截鐵道。
秦暢臉色驀然一白。
“你即是嫡子,又是長子,按理來說立為太子本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然而事到如今太子一位依然空懸,從前你母後獨掌後宮,世人也皆認為你是太子的不二人選,不論是朝堂後宮,其實這又何嘗不是你父皇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這就為了讓你母後安心,而你母後確實也安心了,然而一直到今日,她終於還是無法再安心下去了,因為諸位皇子都已然長大成人。”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於錦驀然加重了語氣,讓人不得不重視。
而這個時候的秦暢卻是苦笑一聲,似乎醒悟,又似乎悲傷,“你說的沒錯,便是我之前也認定自己就該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一切卻已然變了,我的皇弟們都已然長大了,她們或者背靠強大的母族勢力,或者是本人有著過強的勢力,現在的他們,於皇位,都有了一爭的實力了。”他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