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馬車行駛在寬闊的路上,即便馬車外表很是普通,但是四周行人看見了這輛帶有太子府印記的馬車紛紛自動退讓,因此一路通暢,毫無顛簸之感。
而於錦昏昏欲睡,就在馬車路過永安巷的時候,這裡四周都是高牆,人跡罕至。
馬車似乎卡過了一塊石頭,突然毫無預兆的顛簸了一下,於錦眸子刷的睜開,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輕輕的揉了揉太陽xue的位置,不過還沒有說什麼,卻聽見外面似乎突然慌亂了起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於錦掀開簾幕,看見的卻是一把劍迎面而來,劍尖直指於錦的胸口,於錦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是錯愕不已。
於錦便是再聰慧機敏,這個時候被困在馬車之內,而且那銀劍來勢突然,也沒有了可以躲避的機會。
她只能夠看著那把銀劍愈發的靠近自己,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另一把劍橫空攔截,硬生生的阻攔住了銀劍前進的力道,而此時那銀劍距離於錦的胸口處不過咫尺,可以說若是再晚一步,於錦就可能當場喪命於此了。
當然,現在也並不代表於錦就是徹底安全了,於錦目光順著銀劍看過去,卻見持劍的那人黑衣蒙面,看不清楚面容,不過身段窈窕,很明顯是個女子。
而將蒙面人的銀劍攔截下來的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海棠。
她早就知曉海棠武藝不凡,在百花山莊的時候不過看到冰山一角,而現在才算是真正意識到了何為皇家暗衛。
一招一式讓旁人看了盡覺淩厲,黑衣人的身手也是不凡,剛開始還是對海棠步步緊逼,後來卻在海棠長劍的淩厲鋒芒之下只能夠先自保,哪裡還有方才的霸氣淩然。
那刀劍就在於錦身旁,刀劍碰撞聲聲聲入耳,而她緊緊的抿著嘴唇,一言不發,接近於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人的交鋒。
直到海棠和黑衣人即將分出勝負之時,於錦才淡淡的道:“海棠,留活口。”
海棠淩厲的眉峰一挑,飛身舞動長劍之際還不忘記應了一聲,“遵命。”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勝負已分,長劍已經距離黑衣人的脖子不過咫尺,只要再靠近一步,那黑衣人就會殞命於此。
而黑衣人的劍到底慢了海棠的劍半分,最後黑衣人只能夠無力的垂落下持劍的手臂,只不過僅僅露出來的一雙眸子淩厲依舊。
絲毫沒有即將成為階下囚的覺悟。
於錦負手上前,卻又在距離黑衣人五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她吩咐道:“掀開她的面紗。”
劍尖微微上挑,黑衣人似乎想要掙紮,只是若是一不小心就可能讓她的那張臉碰到那鋒利無比的劍刃,因此到底是心存顧忌,就算是掙紮也是逃不過真面目被發現的結果。
面紗墜落在地,又隨風飄揚而去,而眼前方才還蒙著面的姑娘面上已經沒有了絲毫可以遮擋的物件,那姣好的面容就暴露在了於錦面前。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怪不得這個女子要蒙面,這個女子她是見過的,她不是旁人,正是昨天傍晚在青樓小喬屋中之中見過的自稱玉蓮的姑娘。
於錦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容來,意味不明的道:“又見面了,玉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