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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山莊之中遇見的事情彷彿一場夢境一樣,這雖然並沒有給秦暢等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給了於錦一個機會。
一個重新奮鬥的機會,一個讓她又一次擁有了目標的機會。
距離南國都城的路程愈來愈近,於錦臉上的神色也帶了幾分嚮往之色,倒不是期待的那種嚮往,而是奮鬥的嚮往,於錦清楚,百花山莊說到底不過是她這場南國之行的一道小障礙而已,而她真正的戰場卻是在那座古老的皇城之中。
那裡是一個既有明槍,也有暗箭的地方,在那裡才是發揮她真正實力的地方。
“在看什麼?外面是什麼景色迷惑了你的眼睛,竟然讓你覺得能夠比我好看?”同坐在一個馬車裡的秦暢挑了挑眉毛,看著對面於錦道。
於錦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卻是微微一笑,感慨道:“歷來聽說南國與北齊差別很大,不過這一次親自來到南國,卻覺得和北齊差別到是沒有那麼大,嘖嘖,果然有些東西還是眼見為實。”
秦暢卻是將手裡的摺扇展開又合上,無聊至極的重複著這個動作,他聞言後手裡拿著手機動作微微一頓,笑道:“從前的時候兩國之間不管是語言還是別的什麼,都有很大的差別,不過這些年下來兩國之間開始互通有無,這種感覺到是差了許多。”
於錦瞭然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說起來我對南國確實是知之甚少,反正車上的時光也甚是無聊的很,我瞧著你也是如此,不過咱們聊一聊如何?”
秦暢卻是微微前仰,湊近了於錦面前幾分,輕柔的話語之中有意無意的便帶了三分曖昧之意,他緩緩道:“若是無聊的話咱們盡管可以做點別的什麼。”
單單一句話,便可引人無限遐想,呼吸聲近在咫尺,若是旁的女子這個時候必定紅霞滿面,然而於錦卻是面色依舊,她甚至側了側頭,毫不避諱的和秦暢四目相對,聲音同樣柔軟道:“你確定?”
呵氣如蘭,輕柔如風,秦暢深深呼了一口氣,竟然險些把持不住,他頓時苦笑著退後著身體,重新靠著車窗處坐好,做清湯寡慾狀道:“哎,美人在前,卻只能夠做柳下惠,這個世道啊。”
於錦被秦暢這幅半真半假苦大仇深的樣子一下子逗笑了。
見於錦笑了起來,秦暢也不禁笑了,一時間這車廂裡的氣氛竟然分外的好。
等著兩個人笑鬧夠了,於錦道:“行了,現在能和我說一說關於這個南國朝堂之事了吧,要不然到時候我什麼也不清楚,幫不上忙到還好說,若是一不小心再害了你,那就糟糕了。”
談到了正事,秦暢臉上也沒有了那副不正經的模樣,他手裡的摺扇展開,半遮住自己的半面臉頰,神色清淡,他道:“南國皇嗣眾多,我在其中排行第一”
秦暢即是南國的嫡子,又是長子,也因此身份,傳說他已經是南國欽定的太子,現在差的不過是一個真正的名分而已。
至少目前來看,在南國的眾多皇嗣之中,確實沒有比秦暢更為合適的人選了,當然了,秦暢之所以能夠得到如此認同,主要還是因為他的嫡長身份,畢竟立嫡立長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即便這個規矩並沒有被打破過,但是那也是極少數的特殊情況。
而且現在即便南國後宮佳麗三千,但是皇後娘娘也就是秦暢的母後在後宮之中的地位仍舊不可動搖,除了皇後娘娘的聲望極好這個原因外,還有就是皇上對皇後娘娘極為尊重。而且皇上也很是信任皇後娘娘,這後宮之權利大多都交給了皇後娘娘,除非特別事宜,否則一切都由皇後做主。
可是就在這看似風平浪靜的南國之中,未來的太子秦暢卻在回國的途中遇到了百花山莊謀殺的事情。
就在秦暢述說的過程之中,他不過微微一個停頓,於錦就抓住了重點,她眨了眨眼睛問道:“在路過百花山莊的時候,你應該當時就感覺到了百花山莊的詭異之處吧,那麼你為什麼還堅持要進去呢?”
當時前去敲門借宿的牡丹她就感覺到了百花山莊的詭異之處,並且隱晦的在秦暢面前提起,可是他卻是一副毫不在意別人的東西模樣,現在回想起來竟然一切都是有跡可尋的。
於錦不等秦暢回答,她又說道:“其實南國之中你應該早就知道會有人對你下手,可是你卻又因為有些事情不確定,所以即便你看破了百花山莊是個局,但是你還是親自走了進去,可對?”
秦暢笑而不語,然而那副表情卻已經是預設了。
“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嘖嘖,真是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說什麼是好呢?”於錦搖了搖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詞去形容秦暢,那時候她冷眼旁觀,卻又因為是局外之人,只願意看精彩絕倫的戲碼,有些暗處的戲碼在不經意間卻是讓她給忽略了。
現在以局中人的身份再回想起來,竟然是別有一番滋味。
“並非是我膽子大,百花山莊確實是在荒野之中,可是歸根到底百花山莊還是在青州境內,而青州州牧的為人我卻是很瞭解的,在這裡不可能有超過五百人的兵馬出現,而我身邊明著暗著帶的人足夠應付五百人以下的陣仗,考慮到種種原因,排除了這些可能潛在的危險之後,我才真正的會踏入百花山莊。”
秦暢抬眼看了眼於錦,臉上的笑意不變,他道:“你瞧,我也怕死的很,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勇敢……”
不管他臉上的笑意再怎麼燦爛,可是臉上暗暗隱藏的無奈之意任誰看了都能夠有些動容的。
而於錦卻是低低的笑道:“你知道嗎?你承認你怕死我是真的很開心的,我就怕你不怕死。”
於錦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認真,即便是笑著的可是她眸子之中的認真之色卻也是能夠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