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在一旁看的頭痛,她揉了揉腦袋,說道:“買油紙傘做什麼?”
“聽說江南的天氣平日裡最是陰雨綿綿,準備一些油紙傘總是有備無患的。”
禦元祁一邊回答著於錦的問題,一邊又轉過頭吩咐丫鬟將那個他喜歡的花瓶帶上。
“既然江南天氣多雨,那裡勢必會有許多賣傘的,又何必千裡迢迢的帶去這麼幾把傘呢。”
於錦鬱猝的道,禦元祁一拍腦袋,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到了那裡再由你我親自挑選豈不是更有意趣。”
說罷,又連忙吩咐人追回之前買傘的侍衛去。“那你又帶這個花瓶做什麼?你就不怕在路上磕了碰了?”
於錦一臉無語的看著那個放置的花瓶。
“這個花瓶可是我最喜歡的東西,沒有它擺置在我休息的屋子裡我會不習慣的。”
禦元祁理所當然的說道,緊接著又心血來潮的吩咐起了其他的各種事宜,按照禦元祁的想法,簡直是要把這皇子府的大半個都帶去了。
於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又說道:“何至於帶這麼多東西?難不成一去不回了嗎?”
禦元祁忙裡偷閑的回答一句道:“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自然要盡興而歸。”
於錦揉了揉突突跳著的太陽xue,她拉住禦元祁的手,讓他的臉看著自己,說道:“你先歇一歇,我有話和你說。”
禦元祁一臉好商量的說道:“好好好,你想要帶什麼盡管帶著就是,你放心,一切都由我來安排。”
說罷,他就又要忙著去使喚丫鬟收拾其他的東西去了。只不過剛要走一步,就又被於錦來拉了回來,於錦認真的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去上朝?”
聽到這個問題,禦元祁終於不再掙紮了,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不必替我擔心,這件事一切都由我來處置。”
於錦欲言又止,而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通報聲,“殿下,門外有公公開傳達天子旨意。”禦元祁眉頭皺了皺,到底還是說道:“請進來。”
傳旨的公公走進來之後,迎面就是一臉笑意,然後說道:“奴才給二皇子道喜了。”
禦元祁挑了挑眉毛,說道:“何喜之有?”
傳旨的公公毫不介意禦元祁一臉的冷意,他喜滋滋的道:“二殿下還是聽旨吧。”
然後他將明黃的聖旨展開,用公公獨有的尖細的嗓音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皇子禦元祁於南國和談事宜殫精竭慮,廢寢忘食,而現今至使兩國從結友好之盟約,功勞甚大,現朕纏綿病榻,無暇分身,所以由二皇子暫時替朕治理朝政。”
說罷,傳旨的公公親自走上前殷勤的說道:“二殿下快快請起來吧,聖旨已經讀完了。”
禦元祁臉上卻並沒有什麼喜色,他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站起身接過公公手裡的聖旨,又從管家那裡接過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遞給了傳旨的公公,道:“有勞公公走這一趟了,只是我現在有些不明白這聖旨之中說的功勞……”
那個公公也是一個識趣的,問絃歌知雅意,他並沒有刻意推遲,接過了荷包後,輕聲提點道:“今天南國皇子進宮裡給陛下請安了,至於說了什麼奴才就不清楚了,只不過就在南國皇子走後不久,陛下就下了這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