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秦暢突然湊近了上來,猝不及防間於錦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靠在了梨花樹的樹幹上。
她眉頭緊緊的皺著,警惕的看著秦暢,與此同時樹幹微微一晃動,滿樹的梨花飄搖而下,就像是下了一場梨花雨一般。而這場花雨的中心就是秦暢和於錦。
秦暢伸出手接到一片純白的落花,他唇角微微揚了起來,天真無邪的彷彿孩童,而於錦也是微微一愣,她也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花雨驚到了,目光之中的警惕也是漸漸的淺淡了。
只不過到底是在別人的地盤,她並沒有那麼肆無忌憚,只是任由花瓣落在她的身上,頭發上。
秦暢看著近在眼前的於錦,輕輕的念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秦暢伸出手將於錦肩膀上的落花扶落,動作異常的輕柔,他說道:“從前我聽人念出這首詩的時候沒有感覺,只覺得詩人太過誇大其詞了,可是如今我卻知道是我太過淺薄了,這樣的佳人此時不正是站在我的面前嗎?”
許是秦暢的動作神情太過鄭重,就像是朝聖的僧人,於錦一時之間到沒有反應過來,只不過就在秦暢的手要觸碰到她的發絲的時候,她還是動了,側了側臉,避開了秦暢的手。
秦暢的手僵在半空中一瞬間,隨即他若無其事的收了回去,認真的對於錦說道:“隨我回南國可好?禦元祁能夠給你的我同樣都能夠給你,甚至比他還要多。”
於錦抿了抿嘴唇,並沒有說話,而這副神情落在秦暢眼中,卻覺得有了希望,他繼續說道。
“現在北齊朝堂之中,禦元祁完全沒有優勢,除了禦元朗與其爭位之位,更重要的是貴國皇帝對於禦元祁的態度太過輕視了,這也直接導致了禦元祁在朝堂之中不會有多大的建樹,即便他本人確實有能力,但是在他父皇的刻意壓制之下,他再大的能夠也不過是護得自己的周全而已,其餘的,他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管了呢?”
於錦沒有反駁,她靜靜的聽著南國皇子秦暢的一字一句,她清楚的知道秦暢說的對,而且可謂是一針見血,而他來北齊也才不過四五的時光,顯然之前對禦元祁就有過調查。
面對於錦的目光,秦暢也並不隱瞞,他直言道:“沒錯,我確實對北齊朝堂調查過,而在北齊之中我最感興趣的恰好就是這位二皇子禦元祁,他其實是個很有能力的人,這些年來以玩世不恭來掩飾真實的自己,不得不說我都險些被他騙了過去。”
秦暢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有能力又如何?他時運不濟,攤上了一個自私自利的父皇,以至於他不敢顯露出半分頭角,要不然的話恐怕早就被他的那位父皇給處置了。”
於錦聽聞此話,眉毛忍不住跳了跳,她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
秦暢也並不隱瞞,他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吧,你們北齊的這位皇帝可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奇葩,他對他的那些兒子們可沒有半分所謂的親情,他真正關心的只有他自己還有他的皇位,因此刻意的打壓他的那些兒子們,而首當其中的就是曾經的大皇子,嘖嘖,那位大皇子也是一位可憐的,他本以為是他父皇給他的機會,等他跳了進去,他才發現他走進了他父皇給他設下圈套之中,最後更是落得一個反叛的罪名和五馬分屍的下場。”
聽到最後五馬分屍四個字的時候,於錦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抱住自己,方才秦暢所說的話一句句在她腦海裡回蕩,她仍舊覺得不可置信。
人嘗說虎毒尚且不食子,然而這堂堂皇帝怎麼可能自私自利到這種地步。
然而等冷靜了下來,於錦清楚,秦暢說的話是真的,首先秦暢沒有必要欺騙她,其次就是於錦的內心也是覺得景文帝是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的。
於錦抬起頭看著秦暢,說道:“然後呢?”
秦暢靜默了一下,他本來想要點到為止,因為這些事情一般人聽了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了,更何況身為皇家媳婦的於錦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於錦在驚詫過後仍舊在詢問,只不過他也並沒有隱瞞的意思,他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所以說禦元祁是個聰明人呢?景文帝本來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禦元祁在大皇子出事情之後,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在那之後他和之前的自己就不一樣了。
他變得喜歡玩樂了,也變得不喜讀書,這種在別人看來是變壞的行為但是落入景文帝的眼中卻讓他欣喜不已,一個沒有能力的兒子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像大皇子那樣羽翼漸漸的豐滿的他只會剪去他的羽翼,然後除去他。”
秦暢和於錦已經重新坐在了石桌旁,兩個人就像是好友一般對立而坐,只不過于于錦一直微微低著頭,而秦暢則侃侃而談。
秦暢手裡把玩著幾顆黑色的棋子,他感嘆似的說道:“所以你看,北齊之內真正可怕的並不是別的,反而是坐在皇帝位置上的那位,而生而為他的兒子真真是可悲啊。”
於錦忽然問道:“那禦元朗呢?他這麼這年來過得如此張揚,他為什麼會一直相安無事?”
秦暢將手裡的棋子拋在半空之中,他揮過手去,棋子一顆顆星星眼落入了他的掌心裡。
他說道:“確實還是有這麼一個例外的,只不過身為這個例外也並不是什麼好事,禦元朗之所以能夠如此張揚跋扈,其實是因為景文帝當真沒有把他放在眼中,禦元朗更像是景文帝手裡的一把鋒利無比的刀,而他是這把刀的主人,他手指向的方向就會是這把刀落下的地方,如此好用的刀,景文帝又怎麼會捨得輕易舍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