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確認?”
禦龍殷冷笑一聲,“他的玉佩就落在了這裡!”
“父皇如何確定那玉佩便是他的?”
於錦莞爾一笑,拿出一枚玉佩,伸手呈上,“不巧,臣媳今日在府中剛找到了二皇子落下的玉佩。”
老太監將玉佩從於錦手中接過,轉呈給禦龍殷,禦龍殷接過玉佩,仔細打量發現這枚玉佩和刺客落下的玉佩一模一樣。
“這兩枚玉佩確實一樣,但你又如何證明你這玉佩才是元祁的?”
於錦依然平靜道:“所以這才是臣媳想說的,單憑一枚玉佩還無法確認元祁便是刺客。”
這便是於錦今日敢大肆來找禦龍殷的原因之一。
禦龍殷手中的玉佩確實是禦元祁佩戴的那枚,可是這玉佩卻也有同樣的一枚放在二皇子府的庫房中。
聽小桌子說,這玉佩的原料在毛料中便如一胞雙胎的雙生子一般一模一樣,所以開出來的玉才會找師傅雕成一模一樣的兩枚玉佩,一枚被禦元祁日常戴在身上,另一枚則收在了庫房裡。
於錦聽完後想著這世上竟也有如此奇妙的事,忽然靈機一動,便想到了這件事的可突破之處。
“朕倒想知道,你要如何解釋這玉佩一事。”
於錦聞言收回思緒正色道:“這玉佩確實與之前元祁所戴之玉佩一模一樣,只是,既然這世上還有同樣的玉佩,就無法證明落在養心殿的玉佩就一定是元祁的,這或者是有心之人的嫁禍也說不定。”
“嗯,有些道理。”
禦龍殷點點頭,“所以說你今日來此便是想讓朕查明真相了?但朕也可懷疑,你拿同樣的玉佩出來是為混淆朕的視聽,給禦元祁脫罪。”
“臣媳確有如此嫌疑。”
於錦點點頭,“但是,父皇您應該也明白,如今太子待立,真正迫不及待的並不是元祁,所以您也不能排除元祁被陷害的可能。”
“那你說怎麼辦?”
“臣媳只是一個深閨婦人,不懂這些,此事事關重大,還需要父皇來下決策。”
“哼,朕的決定便是先將元祁帶來親自審問,可他卻給朕玩起了捉迷藏!這難道不是他心虛嗎?”
聽著禦龍殷大義凜然的聲音,於錦心下冷笑,若真是想給禦元祁清白,想來便不會找高手來捉拿而不是聖旨召喚,看來禦龍殷其實也在懷疑著禦元祁,但又允許自己進來說這一番話,看來心中也是另有懷疑。
於錦心中閃過無數念頭,卻在面上未曾表現分毫:“稟父皇,此事並非元祁不見,而是他實在無法前來面聖。”
禦龍殷疑惑問道:“哦?這是為何?”
“前些天元祁帶著臣媳到城外遊玩,我們二人一直不在城中,父皇遇害的前一天晚上,我們二人便遭到黑衣人襲擊。”
於錦頓了頓見禦龍殷在聽著便繼續道:“元祁為了臣媳,便獨自引開殺手,之後遭到埋伏被困在了峽谷裡,至今無法脫身。”
於錦說完便低聲不語,而禦龍殷同樣不語似乎是在揣摩於錦所說之事的真實性。
過了片刻,禦龍殷沉聲道:“嗯,若你所說屬實,你覺得會是誰派出的殺手呢?”
“太子之位的候選人也不過那幾位皇子而已。”
於錦抬頭笑了笑,“臣媳來此,不僅是要告訴父皇父皇遇刺一事充滿蹊蹺,也是要告訴父皇只要挖開巨石,元祁是不是刺客之事真相便可大白。”
“看來朕是不得不派人前去查探一番了。”
“父皇聖明!”
至此於錦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