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金兒還未掙紮,元朗就離開了金兒的唇,對著金兒臉上的緋紅,神情的看著金兒說:“傻丫頭,爺平日裡怎麼對你的,你難道不知曉嗎?還要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嗎?”
金兒紅著臉低著頭,眉眼之間好像藏了一個江南的柔情蜜意,煙波流轉之時,心裡雖然還有疑問,可是,卻被元朗的話徹底說服了。
元朗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金兒眼角的柔情,心中卻只是笑著:傻丫頭,等今晚,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本王到底要看看你和二哥或是其他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元朗笑著將金兒攬在懷裡。這個時候的金兒,好像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雀靈姐姐描述的那些男耕女織的愛意,絲毫沒有察覺到元朗對自己的算計。
自己是一尾傻到家的小魚兒,心甘情願鑽進元朗靜心安排的漁網之中,甚至是甘願成為元朗手中一個願意引誘他人上鈎的餌食。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金兒慌慌張張的從元朗懷裡退出來,元朗只是笑著看著這個丫頭紅著臉匆忙竄到後室整理軟塌,心中卻絲毫沒有任何波瀾,只是緩緩說了一句:“進來。”
門外輕輕扣門的人就託著放置衣服的託盤緩緩走了進來,有的盛著軟靴而有的則是腰帶。
一行人魚貫而入,都是低著頭,有條不紊的服侍著元朗穿衣收拾。
躲在內室的金兒紅著臉偷偷看著這個如同謫仙一般俊俏的公子哥,心中患得患失的感覺就像打翻的水,不停的往外冒。
不多時,元朗已經換上了一聲淺藍色的衣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元朗突然說了句:“讓管家把那副《江山社稷圖》給本王拿過來,本王要親自包好。”
一位低著頭的婢女,聞言輕輕福了福身子,邁著小碎步,走遠了。
元朗輕笑著,頓時四下裡服侍的丫鬟都羞紅了臉,元朗心知這番動作都做足了,這個丫頭竟然如此沉得住氣?於是,元朗笑著擺了擺手,一群服侍的婢女只好又紅著臉低下頭,沉默著退了出去。
元朗笑著高聲說到:“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金兒就從內室緩步走出來了,金兒抬起頭,雙眼裡是純粹的耀眼,波光流轉之間,元朗望著這雙眼睛,心裡的思緒好像在一瞬間被打亂了一樣。
這個小小的婢女怎麼會有這麼幹淨的眼神,這樣想著,元朗才慢慢回過神來。
一個淺藍,一個淡粉,金兒心裡想著,臉上有些發燙。
管家從遠處一路小跑,喘著氣,來到書房門口,喊著:“爺,奴才給您拿過來了。”
元朗聞言,轉身走到書桌案前,坐好說了一句:“進來吧。”
金兒看著元朗一臉嚴肅的神情自然知道王爺和管家有事要說,福了福身子,低著頭說:“爺,茶水冷了,奴婢給您換一壺新的。”
說著將剩餘的茶水點心悉數端走,走出了書房,低著頭將書房門仔細掩好,扭頭走了。
元朗展開這幅《江山社稷圖》,只見一副小小的畫竟然涵蓋了春夏秋冬四個時節,不由嘖嘖稱奇,小心翼翼將畫收好,此時跪在堂下的管家一臉嚴肅的說:“宮中傳來加急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