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聞言更是大吃一驚,水患的事情一直不都是元朗在處理嗎?怎麼現如今又是元祁在負責呢?而水患之後為什麼沒有人來稟報疫情呢?
文帝心下大吃一驚,自己一直專注於平衡各個皇子之間的勢力,偶爾一些疫情或是洪澇幹旱都不能第一時間發覺,又等到發現的時候,很多地方已經屍橫遍野了。
文帝趕忙走到殿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元祁,可誰知禦龍殷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元祁的手臂,元祁便呲牙咧嘴的,讓文帝更是疑惑:“祁兒,這是怎麼回事?”
元祁裝作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抱拳道:“回父皇的話,兒臣昨夜連夜回京,可誰知行至京郊外,想著恰逢父皇舉行家宴,準備向無心法師討一副畫,可誰知半路上冒出來了很多黑衣刺客,兒臣一時不察,就被傷著了。”
文帝聞言,眉頭緊皺,老四元祁一直以來為了已故的母妃一直問經求佛,素來和無心法師交情甚好,這次竟然在寺外遭遇突襲,必定是知曉元祁的人所為。
而文帝一向都是主張皇子之間私下內鬥,這樣可以相互制約,所以只是象徵性的問候了幾聲,並沒有說要繼續追查的意思。
元祁自然沒有放過文帝眼底的那種自己早已經瞭然於心的算計,天家無情,更何況自己的父皇又是這樣的樣子,自己還能如何?所幸還有母妃在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可以給予自己純粹的愛。
對於父皇,自己心裡就只剩下了後者——皇。
文帝並不知道元祁此時此刻的心事,或許禦龍殷根部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
元祁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臉滄桑的丞相大人,心中大致明白了丞相的來意,只是瞥了一眼,又畢恭畢敬的對文帝頷首說:“啟稟父皇,這次能夠盡早控制瘟疫全靠丞相大人助兒臣一臂之力。”
文帝聞言,心下十分詫異,好端端的怎麼會和丞相有關系呢?
元祁看著文帝疑惑的神情,趕忙說到:“前幾日,兒臣看著父皇上朝之時,神色有些許疲憊,於是就想著趁著秋色菊花盛開,多弄些秋菊讓父皇放鬆一下,賞賞花,於是就親自前去丞相府求花。
丞相得知兒臣這個心意特地把最名貴的菊花給了兒臣……”
突然,元祁說著說著想到一個很好笑的事情,就笑了出聲音,一邊笑著,一邊和文帝說著。
“父皇,您是不知道,丞相大人愛惜花草像個什麼似的,拉住兒臣說了大半天的花草,其中還說到了很多花草的藥用價值,兒臣這才想起水患之後瘟疫橫行,兒臣四處奔走,藥材不夠 ,所以兒臣連夜檢視古籍,將一些有藥用價值的花草統統收集了一遍,趕緊派人給瘟疫之所送了過去,就在今日破曉,傳來訊息,瘟疫已經得到了控制。”
文帝聞言,頓時笑出了聲音,大笑著將跪在地上的丞相扶了起來,說著:“哈哈哈,不愧是國學大師啊,你瞧瞧,這南邊的水患,正是有愛卿,才可以這麼快解決。”
文帝大笑著,拍了拍元祁的肩膀,說著:“今晚上家宴之後,朕自有決斷,都先退下吧。”
元祁和丞相聞言都悄悄退下了,而一直在地上跪著的統領劉明軒,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獨獨留下了自己,文帝若有所思的看著殿下的人,心中實在是五味雜陳,緩緩開口道。
“劉明軒,你先暫且這樣,過幾日,朕會明發諭旨,京畿府兵,先掛在你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