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笑著揉了揉金兒的頭,笑著說:“你可要記好了,這個字就是‘朗’,爺名字裡的那個‘朗’字。”
第一次寫字,還是被元朗握著,金兒心裡說不出來的甜蜜。平時,金兒收拾打理書房的時候,發覺元朗的字雖然看起來氣勢如虹,可感覺上好像總少點什麼東西。
如今,這個歪歪扭扭的“朗”字,金兒嘴裡偷偷默唸著:“朗”她臉上的笑也越來越耀眼。
金兒好像在心裡反反複複摩挲了好多次,金兒笑著轉頭望著元朗,卻一個不小心,金兒就這樣直接吻上了元朗的側臉,金兒愣住了,連元朗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
“爺,天色不早了,奴婢給爺換一壺熱茶……”
金兒說著,還不等元朗反應什麼,就端著書桌上已經涼透的茶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元朗望著漸漸跑遠的金兒,愣在原地,直到門外叩門聲音響起,才回神:“進來。”
元朗府上的管家低著頭走了進來,沉著聲音恭恭敬敬的對元朗說:“啟稟王爺,奴才派人在劉村仔細探查,發現金兒昨日前去尋人,並無任何異樣。”
元朗沉思著,望著桌子宣紙上的那個“朗”字,自己方才,說要教金兒寫字,無非就是查探金兒手中虎口或者其他地方是否有繭子,再者是想看看金兒會不會寫字。
這一查,元朗發覺,金兒手掌心和手指尖均有薄繭,看來金兒在進府之前一直是農家女,幹些粗使活計,而那個字,自己握著金兒手的時候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拿筆。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元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頭又望著這個“朗”字出神。
而管家好像也看出來元朗心情不好,也不敢觸元朗這個眉頭,只好跪下行了一個禮,低著頭又退了出去。
待到管家剛剛退出去,就撞見金兒端著一壺熱茶緩緩前來,管家有意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句:“金兒,爺今晚可有發脾氣或者發生其他事情?”
金兒在夜色了,趁著月光,只是瞧了一眼管家不可見底的眼神就害怕的低著頭說:“今日爺沒怎麼吃東西,心情好像都是悶悶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管家聞言,擺了擺手,便揚長而去了,金兒長舒了一口氣,自己平時最害怕管家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
金兒總感覺這個管家的眼神太過可怕,就好像毒蛇一樣,讓人後背發冷,突然想起自己還端著熱茶,金兒趕忙趕回書房。
金兒站在門口輕聲敲了半天門,發覺無人應門便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發覺元朗已經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金兒只見元朗一隻手支著額頭,眉間緊皺著,金兒心裡一陣心疼,趕忙將茶水放下,從軟榻上拿過一件薄被輕輕給元朗蓋上。
元朗在夢中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讓自己難忘的冬天,那一年的冬天還是一樣的冷,自己和二哥在皇宮裡蹦蹦跳跳,開開心心的玩耍著,可自己宮裡的奴才前來稟報說,太後要檢查自己和二哥背書的進度。
二哥雖然平日裡酷愛玩樂,但是背書之類的事情一向都是觸類旁通,看過一遍的東西,二哥都能背出來。這次自然,自己記不住的東西,二哥都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