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王府裡,已經和幾個心腹大臣商討結束的元朗端坐在書房內,聽著兩撥回來的密探彙報。
“回稟主子,奴才隨著金兒一路走到了京郊外的劉家村,而奴才也打聽了周圍的村民,以及和金兒說過話的人,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回稟主子,奴才奉命守著祁王府,大概臨近中午的時候祁王爺好像很著急的騎馬出府,奴才一路跟著,祁王爺到了丞相府,一直待到過了晌午才出來,大概待了三個時辰,走的時候,祁王爺還從丞相家帶了一馬車東西,奴才並沒有看清楚是何物。”
元朗一臉陰沉的端坐在書房中,一面寫字,一面聽著密探的彙報,心裡自然有不同的思量:金兒行動實在令人難以捉摸,看似像是外人派來的細作,各個行為舉止都十分怪異。
而今天元祁突然去丞相府,而且還在丞相府裡面待了三個時辰,怎麼會突如其來就在丞相府待了這麼久,難道只是為了走的時候帶一馬車東西嗎?
這一系列的事情,讓元朗著實疑惑,又加上自己剛剛和心腹朝臣一起商討如何能夠救出母妃,將太子之位空置出來。
只是想著,元朗一個抬手,兩個跪倒在地的暗衛便一個輕功竄了出去。
金兒一直魂不守舍的從外面回來,心裡想的全都是雀靈姐姐和自己說的一切,神色暗淡的低著頭從門外走進來。
而正在書房心事重重的元朗,正聽聞腳步聲緩緩而來,心中的煩悶一點點被擱置在了一旁,靜靜等待著來人。
金兒魂不守舍的推門而入,被元朗若有所思的的目光驚了一跳:“爺……您怎麼還在書房呢?秋日裡,晌午過了,您用膳了嗎?”
金兒小心翼翼的問著話,心裡的事情卻一件件繁密的縈繞在心頭。
究竟怎麼樣才能像雀靈姐姐一樣呢?
自己等待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能陪伴在恩人身側,報恩人的救命之恩,自己本來算是靈,因著心頭執念已起,最後在世間遊蕩這麼多日子,已經變成了怪,不知道還能不能得道?
可前幾日,迷迷糊糊在夢中,自己對待元朗的感情好像已經變質了,自己究竟要怎麼做呢?
而一旁的元朗依舊是故作模樣,緩緩說道:“金兒去了半日,爺心裡頭不是很放心,金兒可否找到了心裡惦念的親人呢?”說著,仔細打量著金兒的神態和語氣,私下裡仔細尋摸著破綻。
金兒正在一邊想著如何是好,突然被這麼一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眼裡不知為何卻下來了淚水。
“回稟爺的話,今日金兒是尋到了多年未見的兄長,可是兄長的樣子實在讓金兒恨鐵不成鋼……”說著,這淚落得卻更急。
金兒心裡也是一片蒼涼。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淚,原來這就是真正的酸楚。
姥姥以前說過,愛上一個人,情緒就會變得患得患失。自己總在想,要怎麼樣才能和心中的人長相思守,要怎麼樣才能像雀靈姐姐那樣。可眼前的人,連自己的心意都沒能明白……
而一邊的元朗看見金兒悵然若失的蹙著眉頭看著自己,淚眼朦朧的樣子,讓自己想起了兒時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