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走在回去的路上,眼淚不住的落,路旁有幾個人看著自己在落淚,只是遠遠看著,躊躇著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問詢一下這個小姑娘怎麼一邊走一邊哭泣呢?
那個時候,雀靈姐姐尾翎迎著光的時候,有九支七彩的翎,姥姥曾說,雀靈姐姐乃是修煉了九千年的靈物,一支代表一千年,一支尾羽就可以改變天地氣候、操控人心,甚至是可以氣死回生,只是這尾羽沒辦法讓這位書生免受天譴,也抵禦不了上蒼對雀靈姐姐的懲罰。
金兒擦幹了眼淚,嘴上揚起一個僵硬的笑容在路上走著,心裡悲涼卻怎麼也止不住,如果沒有那個孩子,恐怕那個書生早已追隨雀靈姐姐而去了。
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遇到這樣一個人呢?或者說自己心底裡那個人什麼時候可以像書生一樣呢?那個書生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可金兒卻看得出來,倘如小兒長大成人的那一天,恐怕書生一定會以死追隨姐姐而去。
金兒就這樣魂不守舍的走在來時路,心裡都是雀靈姐姐的話,和今日看到書生時書生的狀態。
而禦元祁從昨晚開始就感覺禦元郎一定要有所行動,所以一大早就派了幾個親隨扮作乞丐模樣在元朗王府附近,偷偷觀察著禦元朗王府的一舉一動。
果然不出元祁所料,親信回來報告說,有一個馬車上下來了幾個賣茶商人進了王府,可親信們卻看到,那些商人穿的衣服是上好的錦衣。
而商人依照律法是不允許穿錦衣的,看來這幾個形色頗有古怪的幾個商人應該就是禦元朗心腹大臣。
而由於禦元朗做賊心虛,害怕這次緊急召見心腹大臣的事情敗露所以把周圍的小販和乞丐統統趕走了。
禦元祁心坐在堂上,心裡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禦元朗在府裡謀劃什麼自己不清楚,可一定是為了廢黜太子或者救嫻妃出來。
可不管是為了這兩個中的哪一個,皇兄一定會成為元朗這次策劃的犧牲品。
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皇兄全身而退呢?
元祁站在書房裡,焦躁的來回走動,不知道該怎麼才好,突然一個念頭從元祁腦中冒了出來:父皇一向不喜歡皇子勾結黨羽、爭權奪利,最忌諱的是兄弟之間不擇手段的謀取太子之位,那為何不將計就計呢?
元祁想到這裡趕忙穿衣,急匆匆的就想往外走,大聲沖著外面喊:“來人吶。”
禦元祁的管家趕忙從外面跑了進來,恭恭敬敬的抱拳說道:“爺有什麼吩咐?”
禦元祁身著披風說道:“備馬,本王要去一次丞相大人府邸做客賞菊。”
管家一聽,頓時愣住了,好端端的王爺怎麼會想起來在大晌午的去丞相大人家裡做客呢?
隨之,元祁又吩咐道:“讓親衛先去稟報,順便安排幾個親隨和本王一同前去。”
禦元祁騎著馬急匆匆的沖了出去,而還在街上游蕩徘徊的金兒卻恰逢禦元祁騎著馬從身邊匆匆疾馳而過,模糊的側影讓金兒一個愣神,這個影子好像以前自己還是小魚兒的時候在哪裡見到過,只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