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元朗寢宮內,雲娘身著一身碧色衣裳,華貴豔麗。
看見碧兒回來,雲娘趕緊起身問了一句。
雲娘也知道因為金兒的事情,它與禦元朗之間已經生出了嫌隙,她整日在院子裡的小廚房忙活著,終於在禦元朗下朝之前做出了一些禦元朗愛吃的茶點,讓碧兒給禦元朗送到書房,想要緩解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皇妃,茶點送是送過去了,也給皇子端上了,只是不知道金兒對皇子說了什麼,皇子慌慌張張的出了書房,像是朝著皇宮而去,那茶點……那茶點,皇子分毫未動。”
碧兒邊說邊抬頭看雲孃的神色,見雲娘臉上沒有太大波動,碧兒心裡也有些害怕,雲孃的平靜,只怕是更大的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罷了,下去吧。”
雲娘話語中透著疲累,似乎是心力交瘁。
在這禦府,她雖然是禦元朗唯一的正妻,可禦元朗從未正眼看過她,以至於她竟然要嫉妒一個天天跟在禦元朗書房研墨的丫頭,甚至,還想要殺了她。
疲憊的閉上了眼,雲娘實在是不懂,她一個大家閨秀,難道在禦元朗眼裡就連一個丫頭都比不上麼。
……
嫻貴妃宮中。
“皇上金安。”
正在看書的嫻貴妃忽然聽到一聲“皇上駕到”趕忙起身。
“你感染了風寒,怎麼起來了,還穿的這樣單薄,來人,還不給你們家貴妃娘娘拿件披風。”
禦龍殷看著嫻貴妃的臉上沒有什麼血色,又穿著單薄的衣服,很是心疼,吩咐下人拿了件披風來。
丫鬟正要給嫻貴妃披上,只是因為嫻貴妃手中拿著書,丫鬟手上的動作便慢了一些,卻不想立刻就被禦龍殷嫌棄了。
“你是怎麼伺候你們家貴妃娘娘的,還是朕來吧。”
只見禦龍殷一把奪下丫鬟手中的披風,給嫻貴妃披上,眼神中滿是寵溺,而後又握住了嫻貴妃的手,搶下了嫻貴妃手中的書。
“手這樣冰冷,還看什麼書,看來,這宮女伺候不周也是因為你自己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捏了捏嫻貴妃冰涼的手,禦龍殷一臉心疼。
“皇上言重了,再怎麼樣也沒有皇上天天處理國事繁忙啊。”
嫻貴妃邊笑著邊挽住了禦龍殷的手臂,伺候禦龍殷坐下喝茶。
“唉,不過多虧了朕的兩個好兒子,元朗不愧是咱們的兒子,竟然想到要以自己涉險,帶兵出征援救邊疆之困,想要一鼓作氣,打敗鄰國。”
禦龍殷接過嫻貴妃遞過來的茶,輕呷了一口,嘴角帶著笑意,頗為滿意的稱贊著禦元朗。
“皇上莫要誇他了,若是皇上真的放心元朗,對元朗的表現十分滿意,怎麼會讓二皇子去出征呢,想來皇上這些話只是來寬慰臣妾吧,還是元朗自己不爭氣,出身比不過太子,論謀略智慧,又落於二皇子之後,這都怪臣妾教導無方。”
說著,嫻貴妃朝禦龍殷行禮請罪。
不得不說,嫻貴妃久在宮中,說話的功夫乃是常人不能比的。
嫻貴妃話中先是故意將禦元朗說的毫無才幹,一文不值,可事實上,禦龍殷的確對禦元朗十分滿意,禦元朗有沒有本事,禦龍殷最清楚不過了。
再然後,嫻貴妃又將所有的罪責歸究在自己身上,以禦龍殷對嫻貴妃的寵愛程度,見嫻貴妃如此自責,定會改變主意了。
“愛妃莫要這麼說,我只是覺得元祁他比元朗大,也比元朗多少有那麼些經驗,所以才讓元祁去的,愛妃莫要如此自責。”
果不其然,禦龍殷見嫻貴妃楚楚可憐的樣子忙把嫻貴妃扶了起來,話中哪裡還有帝王的威嚴,全然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所有心疼。
“皇上莫要為了安慰臣妾故意這麼說,二皇子他比元朗有經驗,也就是說元朗比起二皇子來說的確要略遜一籌。”
嫻貴妃在禦龍殷的勸慰下再次出口“貶低”禦元朗,心中打起自己的盤算。
“愛妃不必如此,這樣吧,我讓元朗去出征可好?我要讓愛妃知道,咱們的兒子,不比任何人差。”
禦元朗輕輕拍了拍嫻貴妃的手,
“可……可皇上不是已經下旨了嗎?如此出爾反爾怎麼行,君無戲言啊。”
嫻貴妃此話看似是在為禦元朗拒絕,實則是怕別人說閑話,所以想要禦龍殷想一個萬全之策。
“對啊,君無戲言,朕對你說的話也不是戲言,我只要下旨讓元朗做副將就好了啊,愛妃莫要如此,朕現在就去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