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雲孃的寢宮時,禦元朗推門而進,不顧丫鬟‘皇妃已經入寢了的稟告。’
“夫君有事麼?今日身子欠佳,想早些入睡。”雲娘緩緩說道,像是早就料到禦元朗會來一樣。
“是麼,身體欠佳也要聽與本皇子接下來的一番話。”禦元朗冷冷的說道,要不是奉旨成婚,怕是‘門也不當戶也不對吧’。
雲娘見狀,知道此時服軟是最好的選擇。於是回道“夫君請說,臣妾都好生聽著。”
禦元朗轉過身去,拂袖背對著雲娘。“今夜起火之事,我不說,怕是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懶得與你爭辯什麼,你胡鬧不為過,我便不與插手,如若你將這禦府鬧得雞犬不寧,休的怪我無情。”
“夫君說的這是什麼,臣妾不明白,哪裡起火了?可有撲滅?”雲娘當做一切都沒發生一樣,輕聲細語的問道。
禦元朗懶得與她爭辯,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雲孃的寢宮。
望著禦元朗遠去的背影,雲娘心中說不出的落寞,雖嫁於禦元朗,可禦元朗一直對她不冷不熱,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禦元朗走在曲折的迴廊中,玉佩中的小鯉魚躍躍欲動,小鯉魚心中念著,這個雲娘是個狠角色,不能與她正面相爭。
回到寢宮的禦元朗坐在桃花木凳上像是思考著什麼不語。
“稟報皇子,失火之處一倍撲滅,並無人員傷亡,只是金兒在封閉的柴房待著,被煙嗆到了,暈了過去。失火原因正在調查中。”禦元朗的隨從稟報道。
“嗯,日後要對皇妃的行為舉止多加註意,若發現有不正常之處,隨時向我彙報。”禦元朗神色冰冷,像是料到雲娘還會做出格的事,防患於未然。
“是”隨從拱了拱手,隨即退了下去。
翌日,陽光甚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金兒醒來,頭暈暈的,醒來的狼狽樣子像是在宣告著這一切都真實的發生過一樣,刺痛著金兒的神經。
“金兒,你醒啦?皇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你醒了就去見他。”同為丫鬟下人,自然是要多為關照。
“嗯,好。”金兒拍拍暈暈的腦袋,整理裝束準備去見禦元朗。
“皇子,您找我何事?”金兒心中甚是不安,生怕禦元朗下令在處罰她進柴房,那樣的噩夢金兒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皇妃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遠距離接觸就好,你可懂我說的話?”禦元朗並沒有看向金兒,薄唇尾張,淡淡地說著。
“是,奴婢明白。”金兒低著頭輕聲應和,心中暗自鬆了氣。
“繼續研磨吧,本皇子要看書了。”禦元朗倒是不在意金兒的反應。
玉佩中的小鯉魚看著這發生的一切,也是感慨萬分,怕是換做自己早就忍不住去給雲娘一個教訓了吧,管她是不是皇妃。
雲娘寢宮。
“啟稟皇妃,據說皇子又將金兒從柴房放了出來了。”雲孃的貼身丫鬟跪在地上頗為驚慌。
“什麼?”茶杯滑落,雲娘賞茶的心情瞬間被打破。
一旁的丫鬟感受到雲孃的怒意,全都屏氣凝神,那丫頭慘了,竟敢惹到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