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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鳳鏢局辦事歷來靠譜,頑老開出的藥方裡,有幾味藥甚是稀罕,曉之鳳動用了一些江湖人脈,上下疏通,前前後後也就湊齊了。唯有一味藥引,倒不是什麼孕育在山巔海底的靈丹妙藥,只是這花原是白色,卻要在芸芸植株中找到一株紅花來,便不算易事了,雖比別的晚了幾日,終於是找到了,彷彿是曉之鳳託了朋友從哪裡的黑市,以重金買來的。
既然用藥已經湊齊,曉之鳳認為不要再耽擱了,可曉府都是女眷,多少不大方便,古尊便提議,說雪英山後山有幾間廢棄的禪房,因為地處龍興寺,樵夫獵人都不會來,清淨得很,最多是飲食不太方便,不過曉府最不缺人手,由著曉之鳳安排出幾個穩妥的年輕鏢師,一天送一趟就是了。於是,玄淵一行人便移居到了這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伴著時日,暑氣漸起,樹上的蟬鳴吟吟不絕,四方林木蒼鬱,山泉泠泠,風聲簌簌,甚為舒爽。
在古尊的安排下,單獨隔出一個獨戶院子作為玄淵和頑老的住所,熹月、琅歌和羅驍住在隔壁的大院兒裡。因為此事是保密的,便不能大張旗鼓地用僕人和鏢師,因此這些整理打掃的雜事都是乘風人們事必躬親,弄得曉行雲這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公子叫苦不疊,然而嘴上絮絮叨叨,手上卻利落,果然,玄淵難得開口安慰了兩句,這曉公子又樂顛顛地跑去幫忙修理屋頂了。
“你倒是拿得住他的性子。”頑老從屋子裡走出來,正巧看到這一幕。
玄淵不經意地淡淡一笑:“他倒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頑老瞥了玄淵一眼,心說:“你啊,直接告訴他不就好了。”
這時候,隔壁院子的三個人走來,羅驍道:“我看東面那個拐彎的地方不錯,以後就叫送補給的人到那裡接頭好了。”
琅歌吃吃笑:“羅大哥果然是山大王作風,還叫作‘接頭’,哈哈!”
羅驍不但不生氣,反而自豪:“我本來就是山大王!”只是,提起了霄雲寨,反倒勾起了他的思妻之情。羅驍不由得往北方看去,粗糙的面容上,一雙飽含深情的眼睛,可惜北方還是連綿的山,他有些不好意思,幹笑道:“嘿嘿,看我傻不傻。”
熹月道:“芙姐來信了嗎?”
“有點日子了。”羅驍聳聳肩,“沒辦法,我靠的是猴子,走陸路,不像你用飛鳥,到底還是慢些。”
“芙姐在的話,是不會有問題的。”熹月安慰道。
“嗯,我知道。”羅驍心大,稍微打個岔這點情愫也就過去了。
頑老的藥方擬出來後,日日親自煎熬,囑咐玄淵按時服用。除去湯藥,曉行雲撿來的那塊泗濱浮磬正好派上用場。總之,在頑老的照顧下,玄淵的氣色漸漸疏朗起來,眼下的烏青也淡了不少,頑老開始控制玄淵飲酒,烈酒碰得不如往日多了。
看著隔壁院子的人一日一日好起來,琅歌和羅驍早就松下心神,整日在山澗玩耍。羅驍是在野林子長大的,帶著荒漠出身的琅歌好一通玩鬧,不出幾天,這一帶的飛禽走獸就都認識這兩個人了。
“我看現在情況是一片大好,你還在發什麼愁?”曉行雲問道。
他對面坐著的正是熹月,正如曉行雲所說,熹月仍舊心事重重。
“喂喂!”曉行雲在熹月眼睛前擺手,“怎麼了?”
熹月原本不想對一張嘻嘻哈哈的臉說的,但是想到晚晴對哥哥的信賴,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耿介,熹月開口道:“其實,是在昊離村的時候,那時千鈞一發,玄淵即便陷入昏迷痛苦至極,頑老年邁疲憊卻仍舊努力為玄淵行針,就連只能勉強自保的琅歌也一直在堅守,更不用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羅驍大哥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曉行雲打斷了熹月。
熹月頹廢一笑:“我只是,忽然覺得自己才是最沒用的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忙都幫不上。”
“啊啊,原來你這麼想啊。”曉行雲玩著手裡的陶杯,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難道不是這樣嗎?”
曉行雲細長的手指把杯子轉得飛快,卻滴水不漏,說:“諸葛亮也不會打架嘛。”不等熹月反駁,他又道:“你不是有一把弩嘛,我看那工藝不錯耶。”
“沐澤教得倉促,我也不是很準,關鍵時刻慌慌張張,根本派不上用場。”熹月道。
“哎?”曉行雲“啪”地放下杯子,狡黠笑道:“你拜我為師吧,我教你射箭,如何?”
熹月這才想起,眼前這個人,不正是暗器的高手嗎?想到這裡,熹月也不猶豫,脆生生道:“師父!”
“什麼?你要拜他為師?”羅驍帶著琅歌回來,恰巧聽到這些對話。
“術業有專攻,曉公子是最合適的了。”熹月答道,“琅歌,你說呢?”
琅歌點點頭:“嗯,行雲哥確實厲害。”
“你當心他坑你啊!”羅驍半是玩笑半是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