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靦腆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這些都是我以前厚著臉皮討過來的,你就別問了.....”
江陵眯了眯眼睛,理智告訴他應該要聽師父的話,但由於平時也沒大沒小慣了,此時他的八卦之心佔了上風,忍不住說道:“師父,你這樣很可疑,該不會是偷來的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吶!”沈月不爽的說道:“這是古泥給我的,哦,就是上次追殺我那個人,雖然現在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很多年以前我們關系還是不錯的啦,他有個姓池的手下,為了討好他,就給了他這塊令牌......不過我看這上面的雕工不錯,挺有收藏價值,而且古泥他平時也不用,就扔在一堆沒用的廢棄法寶當中積灰塵,所以就討過來收藏了嘛。除了池家的,我還收集了許多其他家族的令牌,比如周家、王家、陸家......”
江陵被無語了一下,接著說:“您怎麼有這種收集令牌的喜好啊......而且之前那個男人可是要殺你誒,他給的令牌你還敢用啊?”
沈月揮了揮手,自信的說:“沒事沒事!你放心好啦,像這種令牌他池家又不止這一塊,還有好多塊呢,他們哪看得出我這塊是誰給的?”
江陵還是覺得這事兒不靠譜,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被沈月捂住了嘴。沈月沖他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小聲點,快看那兒!真是冤家路窄,一來就遇上個池家的人!”
江陵轉頭一看,就見一個穿著翠綠色長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旁喝茶。他想了想,便問道:“是你之前說的,跟我有仇的那個人嗎?”
沈月點了點頭,說:“就是他!不然我也不認識其他姓池的了。”說完,她想了想,便對江陵說:“師父要進池家拿一樣東西,現在他們人來了,正好。”
說著,沈月便從她的儲物袋中掏啊掏,掏了半天,掏出一塊玉牌,上面寫著個周字...她將令牌放在一邊,又掏啊掏,掏出一個木製令牌......反複掏了幾次後,終於掏出了那塊金色的令牌,然後走上前,拍了拍綠衣男子的肩膀。
男子回過頭,就見一個容貌普通,穿著粗布衣服,像個村姑一樣的......元嬰修士,站在自己身後,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你是?”男子疑惑的問道。
沈月沖他靦腆的笑笑,然後說:“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咱們十年前才見過面的!”
男子尷尬了一下,然後虎著臉說:“這位真人,我十年前不過八九歲,年齡尚淺,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的真人這樣的大人物。”
沈月仔細一看,這個二十不到的男子跟自己的小徒弟一樣,也已經築基了,看來資質真的很好啊,怪不得池家被稱為南渡界最有天賦的修真家族。
沈月笑了笑,剛想亮明自己的身份,讓這個小屁孩再懺悔一下當初害的自己一頓飯都沒好好吃完的暴行,卻聽到了江陵的傳音。
“師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就別提當年的那場沖突了,就說自己以前在池家做客時見過他得了。”
沈月有些不爽的看了江陵一眼,不過最後她還是按照江陵的意思說了:“嗯,上次見你確實還是個小屁孩呢,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上次我在你們家做客時見過你一次,你可能忘記了吧。”
男子愣了愣,這位真人來自己家做過客嗎?他確實一點印象沒有.....不過仔細一看這張臉,好像確實似乎有那麼一點兒眼熟......想到自己家門庭若市的,可能真的是某位他記不得了的長輩,於是男子微微點了點頭,沖沈月友好的笑了笑,然後說:“十年前我實在年幼,沒認出前輩,請前輩見諒!”
看著男子還有些不太信任的樣子,沈月又從懷中拿出那塊金色的令牌,在男子面前晃了晃,一臉自信的說道:“喏,這是你們家老祖給我的令牌,你看看!”
江陵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綠衣男子一見這塊令牌,就馬上回憶起了八九歲時那段慘痛的記憶。雖然年紀還小,但比較八九歲也是有點兒自我意識的了,對已這些比較震撼自己的事兒,還是有深刻印象的。
綠衣男子睜大了眼睛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瞪著沈月惡狠狠的說:“原來是你!”
沈月見她這副震驚的樣子,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話語裡的惡意,還在那邊笑嘻嘻的說:“嘿嘿,這次真的不用跪我了,我不喜歡這套......”
但出乎沈月意料的是,綠衣男子立即從懷裡掏出一個傳信符,毫不猶豫的便刷的一下撕開了,嘴裡說著:“上次你拿著令牌出來後,回去我們就查了所有令牌的去處,其餘九人的令牌都完好無損的在自己手中,只有那一位,我們沒敢去問,可那一位是個男的,你卻是個女的,想來這令牌必然是你偷的!”
“你說什麼吶!”沈月不滿的皺了皺眉,說道:“這令牌是他給我的。”
綠衣男子哼了一聲,說:“那真是不好意思,就算是他給你的,我們池家令牌也是不支援轉贈的!況且......後來我家老祖就去跟那一位反應了一下情況,讓他看看令牌是否丟失,那位確實說令牌已經轉贈,可他還說,轉贈之人現在與他有些私怨,讓我們如果再碰上你拿著令牌來招搖撞騙,就把你逮起來立即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