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愣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前幾個師兄師姐能成長的那麼變態,聽說大師姐修煉兩百年不到卻都已經元嬰期了,這種變態的速度,一定是師父作弊做來的吧?
江陵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門就被人推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著東紫派弟子服的男子,一眼瞧上去沒什麼不妥,就是這個男子的臉長得也太漂亮了些,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帶著笑意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樑白皙的面板,嘴唇像花瓣一樣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但仔細一看,江陵似乎又覺得哪裡不太對......這個東陵派的弟子服好像有點不對對勁呀,他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又看看眼前男子身上的,這個袖子好像比自己的大一些,領子比自己的寬一些,束腰上還鑲了幾顆很相稱的翠玉珠子?這個家夥居然還是精心打扮過的!
江陵剛想問你哪位,就聽男子開口了:“咦,師父,這就是我的四師弟嗎?怎麼看起來有點呆......你們剛剛聊什麼吶?”
沈月看了男子一眼,說:“老二你回來啦,我在跟小江陵說幫他結丹的事。”
男子臉上的笑意瞬間收起,立即胯下了臉說:“師父,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老二了行不行!”男子說完這話,又臉色很不好看的望著江陵說:“小師弟,你築基多久了?已經結丹無望了嗎?”
江陵愣了愣,回答道:“上個月剛築基的。”
男子挑了挑眉,隨即一臉嚴肅的說:“那你最好不要讓師父幫你築基,男子漢大丈夫,要築基也該靠自己!總是這樣靠著師父幫忙,讓你不費吹灰之力就結丹,歷練不足,將來必然道心不穩......”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月打斷道:“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會發生的,你當初不也是我幫著結的丹......”
但男子已經一臉警告的看著江陵,神色甚至有些扭曲,好像回憶起了無比痛苦的往事,對江陵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小師弟,好自為之!”
江陵看著他那個表情,不由的回憶起自己被雷劈了整整一個月,差點變成灰飛的事,好像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先不說這個了,師父。”男子看向沈月,又變回了剛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道:“你讓我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說著,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接著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沈月一聽,隨即高興道:“哦,找到啦?在哪裡?”
男子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滇州、池家。”
沈月聞言一愣,隨即有些吃驚又有些無奈的說:“怎麼又是這個池家啊!煩不煩啊!”
“其實東西在他們手裡也不奇怪。”男子雙手環胸,認真的分析起來:“那一位的手下,不就有個姓池的麼。”
沈月閉了閉眼睛,思考了一會兒後,對著在場兩個徒弟揮了揮手,說:“你們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這事兒我得合計合計。算算日子老二你不是要冬眠的嗎?快去吧。”
“都說了不要叫老二啊!”男子無奈的摸了摸腦袋,隨即轉頭看向在一旁聽著二人說話的江陵,露出一個笑容。他上前一把勾住江陵的脖子,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說:“小師弟,怎麼這麼拘謹呢?來,快叫二師兄!”
於是江陵很老實的滿足了他:“二師兄!”
男子愉快的哈哈笑了兩聲,說:“今後咱們可就是一個師門的人了!對於修仙之人來說,慢慢仙途無盡歲月,父母親人轉瞬即逝,但同門之誼卻可長久陪伴,因為只有同樣走在修仙路上的人,才能跟你一起走過漫長的歲月。所以今後我們也算一家人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師兄幫忙的,只管說!”
江陵聽著這話,心裡生出一絲感動,二師兄看起來是個挺講義氣的人。經過這些天與幾位師兄師姐的少量接觸,江陵發現沈月門下的這些弟子似乎對這個小嶽峰的歸屬感特別強。也許是因為畢竟人少吧,三四個人做個伴,每個人都可以充分接觸、充分了解別人,相互之間形成的圈子比較穩定。但江陵卻還是無法融入他們,他畢竟曾經在蕭掌門門下做了那麼久弟子,與其他許多師兄師姐都有交好,他從小以來的思維方式都與這些人不同,自然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感情,也無法理解當初沈月在空嵐秘境中,為什麼寧願自己受傷也要擋在他身前。
此時沈月半靠在床背上,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額頭,自言自語的說:“這個池家真討厭,拔除算了。”又沉默了一會兒後,她從儲物袋中掏了半天,掏出一本精裝書籍,四個書角邊緣都用金邊包裹著,書本上被下了好幾個禁咒,需要相應的密語才能一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