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愣了愣,他看看沈月,又看看蕭掌門,後者向他揮了揮手,讓他快去。於是他當機的大腦終於有些反應過來,往前兩步,跪在地上向沈月行了一個完整的師徒大禮,說道:“弟子拜見師父。回稟師父,弟子的修為目前是練氣一層。”
沈月見狀,連忙伸手把江陵拽起來,不好意思的笑著說:“行這麼大的幹嘛,受不起受不起,師父不希望來這套,以後沒事兒別老跪師父,好像我是你老祖宗一樣,呵呵......”
這話讓小江陵不知道該怎麼接,他只能點了點頭,說:“弟子記住了。”
沈月看看江陵,又開口蕭掌門,笑著說:“啊呀,真是誰養大的像誰,怎麼說起話來一板一眼,跟蕭掌門一樣一樣的......對了,小江陵,師父問你個事兒,你現在吃喝拉撒能自理了不?”
江陵:......
蕭掌門:......
江陵大腦迅速運轉起來,這話......應該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吃喝拉撒的意思吧?難道師父是問他有沒有辟穀了?他想了想,應該是這個意思,便認真的回答道:“回稟師父,弟子已經辟穀了。”
沈月點點頭,微笑著說:“甚好甚好。”她回頭看向蕭掌門,說:“那,掌門,我就先帶我徒弟走啦!”
蕭掌門點點頭,然後鄭重的拍了拍江陵的肩膀,說:“記住,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保持本心!有什麼想不通的事兒,還是可以來找掌門。”
沈月笑著說:“蕭掌門,瞧你說的,你啥時候變成知心姐姐啦,放心吧,我徒弟想不通的問題,我一定會出手幫他一一解決的!”說完,她就帶著江陵走出了掌門殿。
蕭掌門很想問問這個一一解決到底是怎麼個解決法,但他忍住了。他看著沈月走到門口,四處找了找沒找著趁手的飛行道具,便伸手拔出了江陵身上的佩劍,然後禦著飛劍,帶著江陵一起離開了。
回到小嶽峰,沈月愉快的看向已經長得像個人樣的四徒弟,笑著說:“這兒就是師傅的山頭啦,這兒叫小嶽峰。以後你就跟師父一起住這裡了。你跟我來。”
江陵跟著沈月來到幾間屋子外面,沈月指了指其中一間茅草屋,說:“那是你二師兄的屋子,不過他也不太住。你二師兄是隻鳥,平時喜歡睡樹上。”
江陵一愣,二師兄是隻鳥?他左右張望了一下,難道這山上的鳥兒當中,有一隻是他二師兄?開什麼玩笑啊!為什麼他的師兄會是一直妖獸啊!
還沒等江陵回過神來,沈月又指了指其中一幢金碧輝煌的樓房,說:“那是你三師兄的屋子。你三師兄是個禪修,他就喜歡這種金光閃閃的東西,平時連衣服鞋子上都鑲滿了金片,整個人看起來像自帶金光一樣,為師都要嫌他晃眼,也許禪修都喜歡搞成這樣吧?唉,真沒辦法呢。”
聽到這話,江陵更是滿頭黑線,他真想大聲說出來:不是的!禪修才不是這樣的!禪修難道不是應該住旁邊那個茅草屋嗎?禪修應該吃齋化緣啊,應該視金銀為糞土才對啊!
沈月接下來又指了指最邊上一個小瓦房,看上去非常平凡,非常普通,就好像普通人家住的小屋一樣,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她說:“那是你大師姐的屋子。她就喜歡搞成那樣,讓人一眼看過去留不下任何印象,為師也不太理解她為什麼要......”
沈月話還沒說完,就聽江陵“啊”的慘叫一聲,她轉頭一看,就見這小鬼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葉清羽的小院子裡,頭發裡插著一根箭,嘴裡叼著一根箭,兩隻手上各捏了五六隻箭,但還是有一根箭插到了他的手臂上。
“啊呀。”沈月皺著眉走上前,說:“你怎麼自說自話跑進清羽的院子啦?太危險了!她這院子裡全是各式各樣的機關,為師都不敢隨便進來的......讓為師看看,這箭上有沒有淬著毒?”
此時,小江陵終於忍無可忍的罵了起來:“好好的院子裡搞什麼機關啊?不過是自己住的小院又不是什麼師門重地!就算沒有人進來,誤傷到阿貓阿狗的也不好啊!最重要的是......有機關你為什麼不早說?!”
沈月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講麼,誰知道你動作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