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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勒拜克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手下這些人能否演好戲。大約六百餘山賊持著盾牌、舉著木排散亂地向圍牆走去。安切波耶那大喊:“準備放箭!”迪克勞跟著大喊:“預備!放箭!”
圍牆上的莊丁、護衛們紛紛射出了箭,他們的弓有一批是透過賄賂邦金洛維託弄來的,大部分還是私制的長弓,許多弓的射程和力度不足,紛紛打在山賊們舉起的盾牌上面。然後山賊開始慌亂了,離圍牆還有一百來米,有許多人開始轉身逃跑,大喊大叫著,其他山賊楞了楞神,也跟著轉身逃跑了。
安切波耶那哈哈大笑,許多守衛們也都大笑,有些人覺得安切彌施少爺就敗在這幫烏合之眾手裡,真的是無能透頂了。他看到遠處有幾個頭領模樣的山賊氣急敗壞地拿著鞭子抽打著這些逃跑回來的人,逼著山賊再次集合,發起了第二次沖鋒。
這一次山賊們堅持到第二輪箭雨,沖到了圍牆邊三十多米,丟下了幾具屍體,再一次地尖叫著逃跑了。迪克勞搖搖頭,否認了心中原本以為是山賊示弱的想法,更加為上次被這樣的廢物山賊所俘虜而感到羞愧。看到下面的山賊頭領正努力地集合著手下,他向安切波耶那建議:“老爺,讓我帶領騎兵沖一次吧,這幫烏合之眾,一個沖鋒就殺散了!”安切波耶那點點頭,說:“去吧!”迪克勞轉身下了圍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作聲的安切彌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還是走開了。
圖勒拜克正在訓斥手下剛剛退回來還在故意裝作混亂的山賊:“說了要你們認真演戲,知道什麼是表演嗎?看看那幾個被射死的家夥,為什麼要沖動?”他注視著村口的大門,看到大門緩緩移動,大聲喊:“注意了,等會兒逃跑的時候不要亂糟糟的擁擠在一起,要跟隨著自己的小隊長散開了逃,知道嗎?”
迪克勞帶領著幾百名騎兵沖了出來,說是騎兵都誇獎他們了,這只是一幫會騎馬的護衛、護院而已。圖勒拜克發一聲喊,帶著手下轉身逃走了。迪克勞立刻帶著手下追趕而來,追了不到兩裡路,發現山賊們熄滅了火把,四散著朝路兩邊的樹林裡逃去。他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大喊:“勒馬!全部暫停!”話音未落,最前方的騎手們一片人仰馬翻,倒下了一大片,後面的人來不及剎住,也一個個撞了上去。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山賊們從路兩邊殺了回來,迪克勞明白有詐,連忙帶著手下往回逃,才跑了幾百米,黑暗中看不清路面,沒發現道路中間突然拉起了一道道的繩子,頓時又絆倒了一大批騎手。
迪克勞原本在隊伍靠中間的位置,看著身前身後人仰馬翻的慘狀,努力地控著馬,小心地越過了路上的幾十根繩子,然後發現退路已經被幾百名山賊攔住了。他看了看身邊,只有一兩百騎,怒吼道:“都給我沖過去!”舉著騎槍提著盾,帶領著手下沖了過來。
攔路的正是蘇克裡班的手下,一看到迪克勞沖鋒,紛紛閃在一邊,露出了身後臨時製作的十多架拒馬,剛砍下的木頭來不及削尖,還帶著樹枝和葉子,胡亂地綁在了一起。
迪克勞只看見路中間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臨近了才發現是拒馬,連忙拉著座下的馬想要跳過去,跳過了第一道沒躲過去第二道,坐騎直接撞在了第二道拒馬上,發出一聲悲鳴,迪克勞也被甩了出去,狼狽地落在了地上。他使勁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連忙用盾護著了身體,拔出腰間的劍就想起來,一條長棍帶著破風的呼聲迎頭砸了過來。
蘇克裡班早就注意到這個領頭的了,一看他落馬,提著長棍就迎了上來,二話不說先是一棍子。迪克勞硬是一扭身,用盾牌及時格擋住。他持盾的手臂一陣麻,連忙朝後跳了一步。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蘇克裡班的手下山賊已經沖了過來,把騎手們圍在了中間,用長矛、劍攻擊著。迪克勞回頭看了一眼,蘇克裡班有些不爽:“喂,我說,你的對手是我!”說著長棍一蕩,直戳迪克勞的胸口,迪克勞集中了精神,側身用盾格開,跟著舉劍沖了過來。兩個人來來回回打了十多個回合,迪克勞落馬摔得不輕,被蘇克裡班看準機會,一棍子擊飛他手中的劍,跟著又一棍拍在迪克勞的肋下,把他打翻在地。
立刻有幾個山賊擁了上來,用劍架住了他的脖子。迪克勞帶出來的騎手們更可憐,一個都沒有逃走,就全部被山賊殺死或俘虜了。
原來圖勒拜克帶了一千餘人前去誘敵,他不確定安切波耶那敢不敢在黑夜裡派兵出擊,所以就讓手下們故意裝作膽怯的樣子,可惜手下的表演太過於拙劣,第一次攻擊離圍牆還不到一百米就亂哄哄地逃回來了,這個樣子簡直是拿安切波耶那當傻瓜嘛!所以第二次這幫山賊沖到了二三十米,退回來的時候又故意顯得亂糟糟的,就是希望安切波耶那派出隊伍來追趕,結果對方還真的中計,派出了騎兵來。
蘇克裡班帶著五六百人跟在後面,在道路上挖出了許多小洞,然後埋伏在了後面的樹林裡,等到圖勒拜克帶著手下逃過來,他發出了訊號通知,等迪克勞的騎兵追了過去,連忙在路兩旁的樹林之間綁上幾十道繩子,然後抬出了臨時製作的拒馬。
圖勒拜克站在路邊,看到迪克勞被押著走過身旁,大笑地說:“喲,這不是老朋友嗎?”迪克勞不說話。圖勒拜克說:“走,咱們先回營地,吃了飯再去慰問安切波耶那老爺!”迪克勞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戲謔,抬起頭瞪了他一眼,被山賊推搡著走開了。
安切波耶那站在圍牆上等待著迪克勞的好訊息,然而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已經將近半夜,仍然不見動靜。他望著遠處的黑暗,內心焦急又期待,漸漸變成了擔心。夜風吹拂過遠處田野中的樹木,發出嘩嘩的響聲,他總覺得那是埋伏的山賊在暗中注視著自己,於是打了個哆嗦。
又過了許久,安切彌施走上來,弱弱地說:“父親,迪克勞是不是被山賊俘虜了?”他不敢說“被殺死”,所以用了另外一個詞。波耶那跳起來,狠狠地給兒子一耳光:“放屁!你說的甚麼話,一幫山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