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上的白鹿已經老實點了,不過它眼睛裡怨毒和憤怒還未消減。
顧恆站到裴遠身邊對白鹿說:“你的主人不管你了,你還要如此為他賣命嗎?”
白鹿抬頭看著他,眼睛裡滿是不相信,顧恆微微搖頭,一臉可惜的表情:“沒想到你如此衷心,不過有個不靠譜的主人啊,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收了水患,我可以給你找個地方讓你安度剩下的生命,或者我砍了你的頭做成標本掛我家牆上。”
白鹿一臉不屑的全身泛起耀眼的白光,白光消散後它變成了一個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黑色長發猶如瀑布一般。
手腳被綁著他只能坐在地上,說:“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顧恆說:“你不必信我說的前一種假設,信後一種就行,我是真的喜歡你的角,如果你不開化的話我是真的會動手的,不過是念及你的能力,畢竟現在妖族能像你修煉這麼好的已經不多了,殺了可惜。”
白鹿說:“如果沒有主人我無法修煉成如今這般地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說的不卑不亢氣定神閑,真是忠心耿耿呢,顧恆沒再多說左手一抬一落之間,白鹿的人頭應聲落地,血濺當場。
人頭落地後,頭和身體恢複成了動物的形態,修煉了百年的功法隨風飄散,顧恆彎腰撿起地上的鹿頭。
一旁抱著手臂一直看著的裴遠說:“您壓根沒想讓它活,還跟它廢那麼多話幹嘛?”
顧恆說:“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真的挺待見它的能力的,瞧瞧人家修煉的本事,死了確實可惜。”
裴遠懶得搭理他,說:“這頭您打算怎麼辦?”
顧恆提起還在滴血的鹿頭看了看,說:“割肉,洗淨,拋光。”說著把帶血的鹿頭塞裴遠懷裡了,說:“這活兒歸你了。”說話間兩人腳下的水已經基本退淨了,顧恆說完就往家走了。
裴遠一臉懵逼的表情,說:“唉唉,我說,是你要這頭啊,可不是我要,幹嘛推給我啊。”說著裴遠手腳麻利的剖開鹿的胸膛,挖出還在輕微跳動的心髒,拎起鹿頭跟上顧恆的腳步。
顧恆前面走的瀟灑,裴遠後面提著個動物的頭,跟在顧恆屁股後面略帶狼狽,這一前一後的氣氛,比他們從家離開時要輕松的多。
第二天一早,妖族首領,也就是賀濤帶人找上門來了,讓顧恆把夫諸還給他。
顧恆讓裴遠把那帶血的頭拿出來給他,說:“昨晚我大老遠跑去找他的主人,但是沒人管他,我只能自己處置了它,還覺得挺可惜的,這麼有靈性的一隻畜生,如果再修煉個幾百年說不定也能得道成仙呢。”
賀濤急了,見到自己寵物的頭,他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說:“顧恆你你你。。。你太放肆了,你怎麼敢。”
顧恆不急不慢的說:“我為什麼不敢?你們有一個算一個,置天下百姓蒼生不顧,非要內鬥,問題是還不能速戰速決,讓你們先處理了夫諸還沒人搭理我,我不親自動手怎麼著,放著它禍害蒼生於不顧?對不起,這不符合我的做人底線。”
賀濤呸了他一口,說:“呸,前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你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就是為了把我們引出來,現在還殺了我的寵物,你說你讓我怎麼能不恨你。”
顧恆掏掏耳朵說:“你說啥?我啥時候隱藏能力了?恨與不恨是你的自由,我可管不了。”
賀濤一拍桌子說:“我跟你沒完,今天我就滅了你們顧家。反正也已經和滅了差不多,我就幫地府把他們當年的漏網之魚解決了吧。”
正在顧恆要動手之前,一道年邁滄桑的聲音說道:“天下蒼生皆是爾等之責,因一己之私禍害蒼生乃大罪,不可再妄殺無辜。”
此人人未致聲已聞,賀濤回頭看向門口,說:“誰?別裝神弄鬼。”
顧恆聽到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他也抬頭看向了大門,片刻後走進來一位步履輕盈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手中拂塵搭在左臂上,在場的人看到來人皆是一驚,顧恆和裴遠一個去搬椅子,一個去倒茶,恭敬的給老道士送過去。
老道士看著賀濤說:“怎麼一別數年,賀族長不認識貧道了嗎?”
賀濤又是一驚,因為要隱世,他換過外貌,這老頭怎麼一眼看出來的?他說:“老頭,你來也沒用,顧恆殺了我的寵物,他得給我一個交代。”
老道士說:“他不是給你了嗎?再者說了是你家寵物自己不願意接受顧恆的好意,不願意到貧道的道觀裡繼續修行,一意孤行還要別人怎麼憐憫?”
賀濤被說的啞口無言,一臉憤怒無處發洩,指著老道士鼻子說:“好,很好,我們走著瞧。”說完就帶人離開了顧家。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為架空世界觀,請不要與現實世界掛鈎。
大千世界寫手紛紜,腦洞和思路搞不好會有碰撞。
還是不得不說一句,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