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亂糟糟一片,想睡覺是不可能的,顧煜城大著膽子跑過來,說:“怎麼樣了?要出事了?”
顧恆回頭見他換好了衣服,還有點興奮的樣子說:“要出事你怎麼這麼高興呢?”
顧煜城說:“我哪裡高興了?我是擔心百姓好吧。”
顧恆說:“少臭貧,告訴你今晚不許出門,敢偷跑我打斷你的腿。”
顧煜城懟他一句:“少拿這句話嚇唬我。”
顧恆點點頭說:“好啊,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真的打斷你的腿。”
顧煜城無趣的坐下喝了杯茶,見沒啥樂子,就跑到客廳的樓上,隨便進了一間房間開啟窗戶,從二樓看出去能看到少許街上的樣子,三三兩兩穿著黑西裝的鬼差在附近轉悠,還有從居民樓裡出來的,好像看到黑白無常了,他們在交談著什麼,然後又分別各自進了一個樓門,估計是去檢視民眾的狀態吧,畢竟地府裡的保護咒法應該還是挺發達的吧。
樓下顧恆聽到二樓開窗的聲音,抬頭看過去,大聲對顧煜城說:“你老實給我待著啊。”顧煜城聽到後,低頭朝他笑笑,抬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繼續看熱鬧去了。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他們都聽到從北邊傳來一陣水聲朝著這邊由遠及近的傳來。
顧恆抬頭朝顧煜城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顧煜城一副驚恐的表情:“我去。。。發大水了,跟海嘯似的。”
顧恆放下茶杯,靜靜的聽著外面的不斷靠近的水聲,就好像瀑布的聲音,越來越大,水花拍擊這牆壁的聲音,猶如驚濤拍岸震耳欲聾。
裴遠和管家顯然有些緊張,顧恆抬頭對顧煜城說:“別看了,回臥室去,沒叫你別出來亂晃。”這次顧煜城聽話的跑回了臥室。
又過了一會兒,顧恆察覺有問題,這水聲怎麼還沒過去?就算是被淹沒,這麼大的拍擊聲也該過去了,難道是?
他正想著,裴遠叫了他一聲,說:“老爺,門口進水了。”
顧恆朝門口看去,絲絲縷縷的水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大門下面的門縫處透進的隱形屏障,顧恆的角色暗了幾分,他站起身走到門口臺階跟前,裴遠和管家也拿著自己的武器跟在他身後。
顧恆罵了一句:“大爺的。”抬起右手一揮,大門應聲開啟,門口正站著一隻發著微光的白鹿,它頭上的角正在頂著門,見大門開了就忘記闖,被屏障彈了回去。
顧恆對白鹿說:“別費勁了,憑你的能力進不來,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趕你走?自己選。”
白鹿顯然不聽威脅,它前蹄刨著地一副準備進攻的姿態,顧恆先發奪人,抬起右手一道藍光朝著白鹿的腦袋直射過去,白鹿閃的還算快,只被擊傷了頭上的面板。
它見這人是自己能力所不能抗衡的,在門口躊躇了片刻,轉身朝遠處去了。
顧恆又一揮手,大門重重的關上了,他走到門口,蹲下身伸手沾了點地上的水珠,湊近鼻子聞了聞,隨即他勾起唇角笑了,自然自語道:“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對裴遠說:“陪我出去一趟,管家你留下看家,無論神佛鬼怪,只要敢硬闖,殺無赦。”
說著就帶著裴遠三兩下跳上了房頂,快速的朝北邊郊區掠去。
到了郊區他們早早隱秘身形,慢慢靠近還在打鬥中的地府眾人和妖族眾人,顧恆和裴遠在快接近的時候才現身,大大方方走過去。
有的鬼怪眼尖,看到他們來了紛紛停下手裡的打鬥,十殿閻羅來了五殿,還有一幹鬼差都認識他們,秦廣王看到他們的時候,說:“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之前請你你不來。”
顧恆說:“誤會了,我不是來幫你的,我是來找夫諸的主人,那畜生跑去了我家,居然還用硫酸加在水裡想要破壞魔法屏障,真不知道它主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我家大門被硫酸腐蝕了,我來要賠償。”
此言一出,在場的鬼怪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這人是來支援的還是來攪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