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遠,裴遠也看著他,兩人都沒說什麼。
顧恆對賀濤說:“那這管家確實有個孩子啊,這怎麼解釋?”
賀濤摸著下巴說:“這我也查了,他的親生孩子確實死了,不過這個孩子上戶口的時間是那件事後的第五年,那時那孩子五歲了才上的戶口,我覺得應該是不知道從什麼途徑抱來的孩子,這個我就真的查不到了。”
顧恆給他倒杯茶說:“你能查出這麼多我已經很感謝你了。”說著從口袋裡拿出錢包,遞給他幾張紅鈔票說:“給你的加薪。”
賀濤開心的接了過去揣進懷裡,待賀濤離開,顧恆和裴遠陷入了安靜之中,直到顧恆開口問:“你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你父親?”
裴遠說:“知道,他當年把我從親生父母身邊偷走了,如果不是遇到師父還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呢。”
顧恆說:“你恨他?”
裴遠搖搖頭說:“沒感覺,我在他身邊其實沒待幾天,以前逢年過節回來也不過是為了讓他知道我還活著。”
顧恆又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他對顧家的背叛?”
裴遠直截了當的說:“一直都知道,所以我跟師傅走了,這次也是聽了師傅的命令回來的。”
顧恆嘆口氣書:“難為你了。”
晚上裴遠正在給顧恆按摩頭部的時候,大門口的鈴鐺響了起來,一陣敲門聲響起,裴遠要去開門被顧恆拉住了,說:“如果今天我真的被地府帶走了,你就帶著煜城馬上離開封都市。”說著就對這門口說了一聲:“進來。”
黑白無常走了進來,他倆看著顧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站在那杵著。
顧恆見他倆跟被定身了似的,問:“大晚上的你倆幹嘛來了?”
過了片刻黑無常說:“我們奉了秦廣王的命令來逮捕你。”說著拿出了逮捕令,裴遠立刻擋在顧恆身前,毫不退讓半分。
白無常在雙方僵持之時,眨巴眨巴眼睛說:“那什麼,我聽陸判官說你家的茶好喝,我來嘗嘗。”說著就自來熟的坐了下來。
顧恆拍拍裴遠讓他放鬆,他對白無常說:“不知你想喝什麼茶,我這裡種類挺多的。”
白無常想了想說:“就跟陸判官喝的一樣就行。”
黑無常拉了拉白無常說:“謝必安,我們是來辦事的,差不多的了。”
白無常拍開他的手,一臉無辜可憐的樣子說:“我知道啊,還不許喝口水啊,我們也是很累的好吧,從地府到這多遠呢。”
黑無常任由他耍賴,不再阻攔,反正他也沒真想攔著,顧恆示意裴遠去沏茶,裴遠哪裡放心,麻利的去把茶壺茶葉拿過來,當著他們的面沏,生怕一眼沒看著就讓他們得逞了。
燙杯、洗茶、沏茶,裴遠的動作行雲流水非常熟練,並且給在坐的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顧恆說:“請吧,看看你們陸sir的嘴巴是不是地府最刁的一個。”
黑白無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無常說:“果然好茶,清澈幽香。”
黑無常說:“我不懂茶,不過他們說好自然是好的。”
白無常嗆他一句:“那你就免開尊口吧。”
顧恆見他們喝茶喝的悠閑,問:“你們不需要回去複命嗎?”
白無常說:“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