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剛提起了心白?”風流忽然間轉身說道,這確令小白有些尷尬,羞澀地低下了頭。
“只是隨口一提罷了,想來他的訊息,你應該最清楚吧,如何了,事情處理的?”小白裝作無所謂的模樣。
“他啊!一切都好,我交給他的可是一份美差,但願他沒有偷看其他的美女,而無法自拔……”說完,風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小白卻聽不懂了,不是說去幫助素心的嗎?不過她還是沒有過分糾結,一定問個明白。
卻苦了風流身體裡的心白,他如今正在氣頭上,
“你這個齷齪的家夥,你不顧及旁人的感受,我還要顧及……”還未等心白想完,風流就忽然間插了進來,
“怎麼樣,你感受如何?”
“你……”
“這可怪不得我,是你一定要看我與素心交好,那麼就怪不得我說出來,素心也是女人,她的清白一樣重要,說我齷齪,你還不是十足的淫漢!”說著,風流像是生起了氣。
“你知道,這根本不能夠怪我……”
“若是見了不該見得,又裝作無辜模樣,這種人是不是更加可恥呢!”風流說完,卻沒有封印心白的感知,心白也沒在繼續分辨什麼,其實他心裡還是覺得對不住素心的。只可惜,如今還做分辨,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總還是自己不對,既然見形勢不妙,就該早早收住自己,而不是發生了,卻還要為自己找藉口。
“你知道風流不是枝女對不對?你一直知道?”心白忽然間質問起風流來,風流走在街上,微微一笑,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那風流也是從善惡之戰起就存在的了?他到底是誰?善惡之戰當初的人物你最清楚,他是劉家村的?”心白繼續追問著,
“這我可不清楚,你們五行中人的事情,怎麼還問起我一個外人來!”風流淡淡回應了一句,不過,他倒是沒有故意避而不談,他是真的不清楚這個風流究竟如何而來,他只是想要寄存在一個人的身體裡罷了,從始至終,他都是寄存在一個又一個人的身體裡,從來如此,人一世短暫,他可是尋尋覓覓地過了許多世凡人的生活了。
“既然你那麼想要知道答案,就隨我走這一遭吧,我也不封印你,只怕見了,你會自愧不如,生出更多難過的情感來!”風流嘲弄著,一揮手,就來到了一處陌生之地。
是在一處林子裡,不遠處好像就是海濱,沙灘上似乎還聚集著許多遊人。不過,這些都不打緊,風流早就運作法力,設下了結界,凡人是不能夠識破他們的存在的,就算是修行中人,也得有一定的道行吧……
風流先是割破自己的眼珠,而後硬生生取下自己的一根骨頭來,用法力將其碾碎,而眼中的血滴入骨頭的粉末中,接下來才是重頭戲。雖然他的雙眼已經模糊,可是心白還是能夠透過那模糊的雙眼見到風流如何用自己的骨血畫出一副又一副的皮囊來。
“他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不,一個魔?還是一團渾濁,亦或者是清明的?他才是清澈明潔所在?不,這不可能,可是……如今又能夠作何解釋,難道我們都錯了……”
心白親眼見證瞭如何是骨血早就的皮囊,如何再耗費法力將魂魄與之融合,這種事情,怕是不會有人願意行之,相當於令魂魄分食自己一般,甚至可以說,是自己親手將自己挫骨揚灰,那痛苦怎能夠承受,若只是為了些早就該算作是遊魂的,最低微,無人關注的魂魄群體,那他還能夠稱得上是惡魔嗎?怕是早就失去了資格了吧……
一股莫名的愧疚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