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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這裡,對不起這裡人們的事情,他一直在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安撫,保佑這一方土地,這座山,還有這座山滋養的你們。”風流說著,語氣中透著悲傷,無奈,不平。
“他為什麼一定要存留在這樣一棵樹裡,而不是留在石廟裡,享受著人們的香火,供奉。”風流轉過身,面對著老人,眼神犀利。
“為什麼會頻頻有人在這棵樹上吊死,或是朝向這棵樹而吊死……”風流與老人的眼神交彙,他就這樣看著老人,好似正在審問老人,可話鋒一轉。
“那尊石像才能保住他的精神,才能讓他繼續存在於這個世上,可他甘願冒險,寄存於這棵歪脖子樹,你就沒想過,其中一定有什麼苦衷嗎?枉你陪伴了他這麼些年,枉你與他神交,得知他的過往,竟連這一點都想不到。不能理解他也就罷了,竟還要無端猜度,怪責於他,你真是枉費了他對你的信任!”
“奪走你妻女性命,以及其他枉死之人性命的,就從不是出自他之手,如今,他已經與這棵歪脖子樹融合,你們倒好,一刀劈了他,現在出了事又都歸咎於他。”
風流的言辭越發激烈,語氣越發憤怒,小花兒還從沒見過這樣歇斯底裡的師父。她心裡倒並不害怕,反而,隱隱覺得心疼。
“除了他……”老人講不下去了,他清楚即便只剩下他,他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他們,是村民們一股熱情,就這樣給他定了罪。
“也不能全都怪他,他們!”心白起身,走過來,隨手撒下一把金色粉末,卻不是對準歪脖子樹,而是向著‘死亡眼’撒去。
只見金燦燦的粉掛在上頭,這‘死亡眼’竟是有一層透明的膜罩在上頭的,像極了人的眼睛。風流自然也沒有閑著,就在心白撒下金粉之際,風流隨即將一張淚符點燃,打進‘死亡眼’之中,這眼睛竟將淚符吞噬進去。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眼看著那道現身的透明膜正中央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小洞,一陣霧氣從中蔓延出來,下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即便是風流還有心白,也沒有想到竟還有這樣的操作。霧氣蔓延出來,生長在這一頭的翠綠色還魂草便開始抖動,緊接著,便將飄在自己周圍的霧氣吸了進去,這才安靜下來。
靜不過幾秒,便飄飄然,每一株還魂草的上面,蕩著一個靈魂,老人也能看得見,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不自覺向後退步,直至不能再退,小花兒見了,怕老人因此摔落山頂,便幾步上前來,攙扶住老人,風流和心白則站在‘死亡眼’下頭,看著這一切。
“沒想到是這樣的,掩藏得真是好,原以為是在這眼睛裡。”
“誰不是呢!”風流應了句,那標誌性笑容又出現了。
靈魂從還魂草中出來,飄蕩在空中,霧氣散去,卻並沒有徹底消散,而是重新聚集,遮擋住了陽光,在眾多靈魂中,老人發現了兩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正是他的妻子,與女兒,可現在的她們早已不是生前的那兩個,她們看著老人,卻成了正真的陌生人,全然認不出老人來。
“原來,我們竟離著這麼近……”老人潸然淚下,雙腿顫抖著,跪了下來。
“你們怎麼就不出來見見我,怎麼就這麼狠心地,不肯出來見見我,哪怕讓我見上你們一面啊!”老人崩潰痛哭,而那兩個靈魂木然蕩在空中,看不出有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
“老人家……”即便小花兒十分想要安慰老人,卻也說不出口,她清楚,現在什麼話,在老人面前都是徒然,老人完全將自己掩埋進失去親人的痛苦之沙,無法自拔,幾乎痛的就要窒息。
這一邊,風流和心白並沒有出手,只是看著這些靈魂,他們倒也沒有被老人的悲傷所影響,就只是站在那裡,不過,看樣子,他們應該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是他?”風流說了句,
“應該是!”
“真是無處不在,收集這麼多的靈魂,怕是要捲土重來了?”
“每一步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只是我們後知後覺罷了。”心白回應道,
“現在怎麼辦?”
“怕還是要麻煩黑白無常兩位哥哥了。”風流說著,隨手取出一張淚符,放入手心,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劃過雙眼,緊接著在淚符上頭,畫了個微縮版的陰陽陣。
眼見著淚符在陰陽陣中燃燒,迅速燃盡,此期間,風流的嘴唇微微顫抖,像是在唸著什麼咒語,隨即,淚符就消失在陰陽陣之中。
“他,要怎麼辦?”心白指著一旁,快要痛得窒息的老人,詢問道,
“保護起來吧。”風流說著,心白已經將降魔金劍握於手中,
“那我來吧,你放心處理這邊。”心白說著,笑了,而後快步走向老人與小花兒,眼見著逼近了,他忽然間高舉手中的金劍,並將金劍拋於空中,而雙手用力向兩側拉伸,一瞬間,無數柄金劍出現在他的兩手間,心白推動手腕,金劍的鋒芒直逼老人與小花兒而去……
小花兒瞪大眼睛看著,竟已忘記閃躲,就在她想到要閃躲,並保護老人時,金劍們卻一瞬間改變了方向,並圍繞著他們兩人,開始轉動,最終插入他們兩人所在位置的周圍,直直插入岩石之中,矗立在那裡,形成一個狹小的圓圈。
“不要出來,保護好老伯,還有……你自己!”這大概是心白第一次這樣誠懇地為著小花兒的安危著想,小花兒瞬間覺得,原來自己的朋友中,從來就沒有少了眼前的這一位,她微笑著,點頭答應道。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