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很不錯。”豬頭說了句,她的聲音很小,也很輕柔,算不上甜美,但聽起來也十分舒服。
“我想,我不用說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了吧?”豬頭試探性說道,
“當然,除非松鼠先生沒有告訴您。”
“不,是我自己,我自己想要尋求幫助,我和他說過了,我最近的煩惱,我覺得我不太對勁,甚至有些神經質,我需要看醫生,或者說是有懂這方面的人,幫我一把,我生活的已經很謹慎,可是還是擺脫不了那種隨時可能被奪去性命的恐懼!”
“這樣啊!”心白笑了,那不是簡單的笑,他看向了松鼠,松鼠不自覺地低下頭,
“放心吧,既然你也想要解決,那麼我一定可以幫助你。這種事情需要我們兩人達成一致的目的,那就好辦了,對嗎,松鼠先生?”心白又看向了松鼠,並詢問道。
“當然,當然。”他雖然表示贊同,但眼神中有閃躲。
“原本以為事情還要複雜些,現在看來,很容易解決,豬頭,我不知道是否可以這樣直接稱呼你。”
“當然。”
“你能先同我說說你的煩惱嗎?”
“你是心理醫生,對嗎?”
“哦,當然不是,你看我的打扮也不像是什麼心理醫生。”心白又笑了,這一次他和豬頭,一同看向了松鼠,
“放心吧,他一定能幫助你。”松鼠點了點頭,豬頭也是,她還是選擇相信松鼠。
事情的經過有許多同松鼠講述的一致,這裡就不再重複了,只講一講松鼠沒有提到的,或是擅自改動了的部分吧。
豬頭確實如松鼠說的那樣,一下子,或者說是一件事情之後,忽然間變得疑神疑鬼,覺得周圍的人裡,藏著想要傷害自己的,她無論到了哪裡,都隨時警惕著,確定安全後,才敢坐下來,即便是坐了下來,還是會觀察著四周,就像是現在,她還是會無意識地尋找著,她意識裡所謂的逃生出口,同樣也關注著道路上的行人,與花店的門,時刻關注著。
然而這種感覺很真實,她確實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並且會對自己不利,就像是那一次的偶然事件,她覺得自己活著的意義沒了,因為自己的生命隨時會受到威脅,完全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無論在哪裡,她都表現得很緊張,很慌張地注意著周圍,她也同心白說了那一次在商場五樓吃飯時的遭遇,她覺得那個人可能是不存在的,或者說是自己的幻想,但是太真實了,她怕了,她白日裡緊張一天,晚上也不能好睡,想一想,下一日還是這樣的膽戰心驚,就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但是她怕死,她不想死,一想到刀切入脖子或是身體,血噴湧而出,那種疼痛感就要令她窒息,於是,她向松鼠求救,可松鼠每次都只是淡淡地應付她幾句。
“其實,我多少能夠理解他。”豬頭抬頭看著松鼠說道,“畢竟他沒有我這樣的感受,當然也可能覺得我只是太過敏感了,或者是因為那一次的事件嚇到了,可是我自己清楚,不僅僅是那一次,我很早以前便有了這種感覺,很無助,覺得生命並不是安全的,惶惶不可終日。”
豬頭喝了口茶,倒是像極了那一日的松鼠,她繼續說道。
“可是,我就是怕,我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一天不如一天……”她有些說不下去了,心白接著她的話說道,
“但他就是不能理解你的擔心,你的恐懼,每次也會說些安慰的話,但實際上什麼也沒做,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是嗎?”
豬頭點了點頭,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白笑了,
“不用這樣看我,若是不完全瞭解,我也不會接手,不是嗎?”
豬頭還是不理解心白的話,她忽然間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不簡單,有些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