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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序:多年後,風流曾回想起這一刻:心白初到店裡,三個人舉杯慶祝。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心白這些年的去向總算是明瞭些了。不過,他的樣貌卻是同小時候有很大的出入,也可以說是完全換了副麵皮,當然,也有很多人,長大後樣貌會發生變化,卻不會這麼徹底。若不是靠著心中那種強烈的感覺,風流也不敢確認眼前的這便是心白。
“你的樣貌……有這麼大的出入,你的鄰居們,沒有覺得奇怪?”風流詢問道,不過這更像是在試探,因為心白雖還是原來的心白,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就是找不出到底是哪裡,而且,風流並看不出心白所說的黃皮子的真身,風流眼中的心白,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怪就怪在這裡,似乎在他們的眼裡,我從來就沒有變過,更奇怪的是,我雖錯過了這麼些年的時光,卻是有人替我度過了的?”
“有人……替你?”
“對,因為有照片,有和鄰居阿姨一同外出拍的照片,而且阿姨還有模有樣地同我講述了出遊時的情形,確有人替我過了這麼多年,而現在的我似乎是在頂替這個人生活……”
小花兒在旁邊一直沒說話,風流覺得這不像是平日裡的小花兒,便沒再繼續同心白聊天,
“怎麼了?”風流湊到小花兒的身邊,手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晃動,“在想什麼,眼睛都發直了?”風流打趣道,
“哦……”小花兒反應過來後的第一句話,竟不是對著風流說的,她繞開風流,看著心白說道,“那麼你過得好嗎?我是說,你頂替另外一個人,過得如何?”
風流不解,卻也插不上嘴,只得退到一旁,聽著小花兒與心白談話。
“我問過阿姨,她說我在爺爺死後便不吃不喝,好一陣子,身體虛弱到不行,大家都認為我活不成了,阿姨帶著我去醫院,大夫也說,這孩子自己打心底裡就不想活了,估計是沒什麼希望了……可就在此沒多久,我便像找回了魂一般,大哭了一場。”心白像是沒有聽到小花兒的問話,還自顧自地說著,“爺爺死後,我沒有哭過,這是阿姨同我說的。但那一天我哭得幾乎暈厥,第二天,便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開始吃飯,慢慢地開始運動,直至徹底康複,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大病,只是因為心理原因引起得厭食症……至少醫生是這樣說的……”
“你翻過小時候的照片沒?”風流插了句,似乎是在提醒心白,可以根據以前的照片判斷,自己還是不是自己,當然是多此一舉,
“看過,所以更加確認,我是在替別人活著,或者說,我佔用了他的身體……”心白說著,從兜兒裡掏出手機,“看,這就是他……小時候兒的照片,是不是和你認識的心白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心白微笑著說道,眼神中卻摻雜些其他的情感,此時的風流還不敢斷定,
風流接過手機,仔細地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其實也不必如此,上面的男孩兒和風流見過的心白完全是兩個人,掃一眼便能夠斷定,可風流還是不死心,希望是他自己猜錯了。
“確實不是你,不過,樣貌也沒什麼重要的,只要我知道你還是你就好了,只不過……”風流欲言又止,抬起頭,看著心白。這就是旁觀者的安慰,若真的有一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換了副皮囊,或者說鑽進了別人的身體,該是一件多麼令人驚慌的事情,風流自然清楚,卻也不能感同身受。
心白忽然間,轉頭看向小花兒,“你該清楚這種感覺吧?”
小花兒瞪圓了雙眼,看著心白,並沒有回複他。
“她怎麼會知道?”風流插了句,明顯是想轉開話題。他已然發覺小花兒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威脅,變得戰戰兢兢,可他希望那不是心白……若是他早能夠走出自己的心理圈,承認這一切,或許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
“對了,你這次該不會再消失了吧?”風流調侃道,言語中透露著埋怨,
“當然,我還有事情需要完成。”
“找那姑娘的後人?”
心白笑了,他溫柔地看著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