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封琪琪爭吵後,從窗戶上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心裡有過懊惱,有過擔心,凌晨大半夜的她一個人在外面是有些不放心,就追了出去。
亦步亦趨遠遠跟著封琪琪的時候,看到有人來接她,仔細看了那車牌號,陸預設識那輛車,他沒想到杜子皓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的確是有些負氣離開。
這個夏天過於悶熱。
當陸默踏入家裡的時候,往昔封琪琪走在房間裡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那一幕幕似乎都像是電影一樣浮現在眼前,令他不由自主地呆在了原地。
心頭一陣煩躁,他拿了車鑰匙開車去找杜子皓。
以往他跟應凱誠不過是耍耍嘴皮子不會動什麼真格的,但對方是杜子皓就不一定了。
哪怕他媳婦說的很清楚毫無男女之情。但是一想起媳婦為了護住杜子皓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叫杜子皓的這個人在封琪琪心裡未免佔據了太大的分量!
怎麼能讓他放心?
何況,這時候他和封琪琪鬧矛盾而已,這傢伙趁虛而入是想幹什麼?還不死心嗎?就算他再怎麼鬧,也是和封琪琪在窩裡鬧,如果再拉上別人,那事態,陸默不敢想象。
因為一旦想象封琪琪會離開他的身邊,他就有一種恐慌,彷彿前面有無盡的黑暗在拉扯他,撕扯著他的生活,吞噬著他的人生,讓人彷徨至極。
在封琪琪小區門口,陸默迎面把杜子皓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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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車的刺耳聲音,車燈恍惚照出的車身,刺目著,讓人不得不注視起來。
陸默把車橫在路中間,一把開啟車門,他有話要跟杜子皓說。
見狀,杜子皓也下了車。
陸默上來就質問道:“為什麼總圍在她身邊轉,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你幹嘛總是纏著她!”
與陸默的滿面怒意相比較,杜子皓倒是看著一派輕鬆。
杜子皓悠然道:“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是我知道這一刻,現在這個時間段,除了她,我沒辦法愛上別人。
那麼你告訴我,怎樣才可以忘記她,或者,怎樣才可以讓他以另一種身份接受我?”
“你是我的情敵,你為什麼要問我這種話?你明明知道我告訴你的答案是不可能,而且……”
“不!”杜子皓徑直打斷陸默的話,揚聲道:“陸默,你本來很幸運了,但是你現在沒有機會了!無論她是否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她都不會再接受你了。”
陸默眯了眯眼,眼裡冷冽之意更甚,喝斥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愛她,她也愛我,有什麼誤會是愛情不能解開的?”
“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為了哪個不相干的人哭過,你就有辦法讓她哭,不是嗎?我見不得她受委屈的模樣。
就像我以前說過的,如果你讓她受到傷害,我不會視若無睹。”
杜子皓的話在此時令陸默心下一慌,好像有什麼空了一樣。
就像在醫院看到杜子皓和封琪琪之間有一大片陽光灑落下來的歲月靜好,或者是四月下旬的時候,又或者是在前兩年的時候,杜子皓一直都是他值得重視起來的敵人。
陸默壓下心中煩悶不已的思緒,冷笑道:“杜子皓,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封琪琪根本就不愛你,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你怎麼知道她心裡沒有我,她愛不愛我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如果沒有你的出現,你覺得我會沒有機會嗎?”
杜子皓句句相逼,一字一句令陸默懷疑起來。
這個人如果是別人他不會在意,可偏偏是杜子皓。偏偏是他,他就有理由讓自己懷疑起來。
見對方沉默了,杜子皓幽幽道:“你覺得,一段互相質疑的關係,還能存在多久?
如果你相信她,就不會和她爭吵。事實證明,你愛她,同樣也猜忌她。連信任都做不到,怎麼能祈盼長久?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情,而現在就是。”
信任的本質是看對方是否會維護自己的利益。
封琪琪一直將這句話奉若神明般。她從不相信水默,到一步步相信水默,到依賴陸默,到成為習慣陸默在身邊,每每開心或不開心時候都想要給陸默打電話。
可是這酷暑的悶熱夜晚,熱的封琪琪滿面發紅,卻冒出層層冷汗。
她一想起陸默說的那些話,那些個不被信任統統在這夜中釋放出來。他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根根針,揪著的心臟就像被針扎一樣,是一根針一針一針紮下去,比千萬把針同時紮下去疼千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