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說實話，這件事情的決定你有權利責怪我。我也知道我錯了，對不起。
我應該提前告訴你一聲，不應該這麼衝動魯莽，但是事發突然，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是，你是大善人，那也是你的錢，你用這些資金去資助貧困兒童順便還領養了一個孩子，你很棒！哪怕我沒有受惠，我也感謝你！”
“媳婦，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怎麼沒有受惠？”
封琪琪被問的一懵。
“我受惠了？那你說說我哪裡受惠了？平白無故出來一兒子？陸默，你就那麼喜歡孩子嗎？
還是因為那個孩子是餘馨的孩子，所以你要照顧到這種程度，當成親生兒子來對待？”
“停停停，這和餘馨有什麼關係？”
越想下去封琪琪越是鑽了牛角尖，陸默趕忙打斷。
他竭盡全力解釋道：“只是正好出現這件事情，所以要解決這件事情。
私生子出來的負面新聞，我是沒多大感覺，但是對你來講，傷害很大，你會被笑話的。”
封琪琪哦一聲，似是恍然大悟般，可話裡話外還是一根筋。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我，你就接受這個孩子了？別人眼裡的私生子？你陸默的兒子？
那我算什麼？還是說，我的出現只是攔住了你的計劃，我佔著這個位置，所以人家餘馨尷尬了？”
“媳婦，你明明心裡都清楚，都明白，怎麼還說出這些不夠腦子的話？”陸默覺得封琪琪的話好笑了。
“是啊，我沒腦子，我一直都沒腦子。”
陸默心裡有著深深的無奈，深呼吸一口氣，換了個角度來說：“那，媳婦，你跟我說，你想做什麼？”
“我？我就是生氣，生氣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我無能為力去挽回，所以我生氣。生你的氣，你們的氣。”
然而，如此嚴肅認真的場合，陸默忽然哈哈大笑開來。
還是那種突然笑了，使勁兒憋住不笑反而沒忍住的模樣。
“你笑什麼？”封琪琪盯著陸默，心裡窩著火氣，不發洩出去真是不痛快。
陸默收斂笑聲，笑意卻未落下，認真說：“媳婦，你還記得我說過的一句話嗎？
當你知道一個人的目的之後，他所做的任何事情就都不覺得可怕了，因為人的恐懼只是來源於對於未知事情的恐慌而已。
你現在是在害怕嗎？對吧，是在害怕。
可是你不必感到害怕，這其實沒有任何關係的。餘馨只是路上的風景，而你是留下來的那個人生，我的人生必須要有你。”
是害怕？是恐慌？是不安？就連封琪琪自己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陸默居然一語道破。
一眼看穿她所有不滿甚至憤怒情緒下掩藏的一切情緒。
兩人久久對視，就像穿越了時空，穿過世紀空間的縫隙，兩人相遇而相知又相愛。
封琪琪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爆發的情緒突然安靜下來，她挪開了視線。
“對，我很介意你和餘馨的事情，從一開始就很介意。”
平靜的聲音，猶如海面。
看似無波無瀾，卻暗潮洶湧波瀾四起。
……
天是那麼藍，雲彩一片一片像是，畫在小孩子們的白色圖畫紙上。
